“我知道我们婚礼取消后,他很快就相亲结婚了,因为他本来年纪就比我大,就是奔着结婚和生孩子去的。”
“但是二胎!”
“三年抱俩我都觉得没什么,可以接受。但是两年抱俩?!”
阮卿为了加重语气,还比出了两根手指,用力地晃了晃,以表达她的惊恐。
“我一算,吓死了,这是刚生完一胎马不停蹄接着生二胎啊!”
那一刻,阮卿再没有自我怀疑,万分地确定,自己当年果断跑路是对的。
没有跳坑是对的。
或许这个坑镶金嵌银,富足舒适,但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再回想自己曾经想过的“如果当时去跟他好好沟通”就觉得自己很傻很天真。
贺岭那个人,骨子里非常强势执着,而且有手腕。
他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常常是被赞颂被欣赏的,认为是做大事的品质。但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如果你坚定地不想做娇妻,那就真的非常糟糕。
他一定会在当时把阮卿哄好安抚好,但是婚后,他也一定有他的方法,去说服或者引导或者用别的什么手腕实现自己想要的。
“所以,现在,我可以清楚地告诉自己,”阮卿说,“阮卿,你没错。”
推测了一下贺岭的妻子是如何马不停蹄地接连生育,再转头看自己身边的廿七——年轻英俊,温柔体贴,长发纤腰,武力值爆表。
把阮卿的x癖戳爆了好嘛!
现在她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谁要嫁给急吼吼要传宗接代的老男人当生育机器去啊!
真女人一路向前走,绝不回头!
阮卿把一直怀念的前任彻底放下,廿七当然很高兴。
但廿七也忧虑。
一次短暂的照面,他已经细致入微地观察了贺岭。的确成熟稳重,而且看得出来富贵。
那个男人左手腕上戴着一个金属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廿七回忆起来,迄今为止他见过的人里,只有洛县的领导们手腕上也有这种东西。
像是某种标志着富贵或者等级的东西。
就像京城里那些行走的官员,腰间挂着金鱼袋或者银鱼袋,彰显着身份与帝宠。
贺岭的身上的的确确是透着一股子富贵气息。
他是个富家公子哥,又并非纨绔,是那种家族用心培养的有能力的继承人。
大概就是女方的父母最喜欢、最满意的那种东床快婿了。
虽然阮卿把他夸成了花,但是廿七没有迷失在阮卿的甜言蜜语中,清醒地知道自己和贺岭之间,客观地存在着外在条件的差距。
他身上能吸引人的地方,或许阮卿觉得很爱,但她的父母肯定不会这么认为。
廿七暗暗叹了口气。
想拿正室名分,太难了。
不过好在有了良民身份,今天起,从零开始。
第一关,拜泰山。
省会到延市,城际高铁就一小站,开车也没多长时间。
阮卿刻意开得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