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否受到日益强化的耐药性、或是无法压抑的情绪影响,他这日察觉到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服下理应能让他昏睡整夜的药量——睡意沉沉、闭上眼时,窗外落日余晖将息; 等到再次睁开眼,却并非预料中的天际将白,相反,入目只有暗色死寂,黑夜中,间或传来几道如婴儿般尖利的、恼人的野猫叫声。 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他摸过枕边的手机试图确认时间,却因手机电量不足而宣告失败,只得强撑起身,摸索着摁亮壁灯,站着缓了半天,才又绕回书桌前打开电脑。 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分。 “……” 他揉按着太阳穴,试图驱散大脑中不可控的混沌感。 偏偏右下角的企鹅图标却掐准时间发疯似的震动,很快,一通接一通的语音通话申请自角落弹出。 足足七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