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敦在牢狱没受什么刑罚,骂骂咧咧好一通后,果然他爹带着钱来赎人了。
他趾高气昂回到家里,还没转头就被他爹从背后拿着竹条打。
“给你说了,不要招惹白家的孩子,结果你雇打手打人!”
“给我跪祠堂去!”
一旁秦敦他娘哎呦一声,心疼的心肝儿一颤颤的。
她摸着秦敦手臂上炸起的红痕,哭着道,“老爷,孩子已经进牢狱受到惊吓了,更何况白家孩子根本没被打到一下。”
秦敦憋屈到了极点,大声道,“爹,你不是和舅舅有法子了吗,怎么还怕白家啊!”
秦不著眼睛瞬间惊恐瞪大,随着祠堂大门砰的一声,人和声音都消失了。
当天晚上,秦敦被罚跪祠堂。
不过,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被下人发现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秦不著只这一个儿子,此时心肝寸断,脸色铁青道,“这一定是白家派人来打的。”
“这笔账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当天,秦家少爷被打的瘫痪在床,全城的大夫络绎不绝赶至秦府的消息传开了。
孙正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恼怒。
他急步到书房,只见他一向畅通无阻的书房,门口站着他爹的心腹管家。
孙正清焦急地在庭院来回走动,等了好一会儿后,只见书房出来一个陌生满身匪气的男人。
孙正清只看一眼,就被后者凶横的眼神吓得后背生寒。
不过他此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三步做两步,急匆匆进了书房。
“父亲,你下手这么狠,秦敦虽然蠢,但是他也是表弟啊,秀姑姑肯定伤心难过极了。”
孙梓沃正双手背后,仰头望着墙壁上挂着的千军万马图。他语调柔柔带着点阴冷,“妇人之仁。千军万马所过,目标一往无前,哪会管脚下鸟兽杂草的死活。”
“打的越狠,秦家就越恨白家,只有这样,秦家才会坚定被我拉上船。”
“咱们家,就非得走这一步棋吗?这样维持下去不也挺好的?”
孙梓沃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你知道赵家为什么动李家吗?我们孙家至今被人指着后背骂忘恩负义,见赵家有难不帮忙,骂我们数典忘祖。”
“我们给赵家当了近百年的孙子,外人都忘记了我们姓孙,不是真孙子。”
“与其温水煮青蛙坐以待毙,比如主动出击。”
“白微澜那小子,脑子确实灵活,没有局势就创造局势,那么,同样,我也可以创造属于我的局势。”
孙正清听后,半晌没出声。
孙梓沃看着踌躇心软的儿子,出声道,“没什么好犹豫的,你这次做的很好。”
白家起势带着锐不可当的迅猛,他得做两手准备。
成,击溃白家。
败,秦家背锅。
同时还叫孙正清赚了个人情,去官府报官,主动承认之前的所作所为,主动给白家示好。
此时,全城都知道白家与秦家之间的矛盾,他孙家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得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败在一个啼笑皆非的小事上。
当晚,白微澜确实派阿文去秦家打人。
但因为阿文不识路,在秦家院子好找了一通。终于找到祠堂的时候,祠堂里正有响动。
阿文脑子虽然不是很机敏,但也是正常人。他根据自己经验判断,这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嫁祸给白家。
阿文蹲在屋檐上,皱眉望着月亮,一边听里面渐渐声小的呼吸,一边看着快绕出院子的黑衣人,内心十分纠结。
是现在下去接着补一刀,拿着证据嫁祸给前面那个人,还是追着前面那个人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时机一闪而逝,阿文最后选择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