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父亲你怎么了,你痛不痛啊。”
孩子头一次放声大哭,小小嗓子哭得粉红的牙根都露出来了。
白微澜心疼了,忙抱起孩子道,“父亲没事呢,办家家酒好玩的。”
说完,他还叫小栗儿摸自己那“鲜血淋漓”的手腕。
小栗儿呜呜呜的哭着,泪水模糊了眼底,根本看不清,眼前只一片血色。
白微澜抱着孩子,用手腕抖着孩子走来走去哄着。此时也顾不上手脏衣服了,从袖口处掏出巾帕给孩子擦泪水。
“嗷嗷,看看,父亲真没事。”
“呜呜呜……”眼前手腕晃眼,结实有力,没有伤口。
小栗儿哭到一半看清了,他再凑近看了下,抽噎了下软糯道,“真的没事。”
“呜呜呜,父亲没事太好了。”
“你是不是拿胖婆娘染的。”
此时小栗儿定了心神,看清楚了这颜色根本不是血,是他们以前玩的胖婆娘染的。
小栗儿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白微澜,犹豫道,“父亲以后不要玩这个了,爹爹会吓到的。”
“去年我和放鹤玩,额头抹的全是,爹爹看到吓得顿时额头冒汗脸色白白。”
白微澜此时看着儿子抽抽噎噎还忍不住打嗝,满脸泪花哭得泛红,有些心软和懊悔。
谷雨都吓的语无伦次了,宴绯雪看到很也会吓着吧。
白微澜顿时有些不想玩了,“儿子,你在家,我出门把谷雨追回来。”
小栗儿乖乖点头。
“他们就再后山那里,冬天割光的那边半山腰上。”
白微澜刚刚冲出院子,就见谷雨带着苏大夫匆匆赶来。
苏大夫腰间挎着药箱,见到白微澜站在门口,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哪有谷雨说的半死不活浑身鲜血。
苏大夫弯腰喘了口气,一眼就盯到了那手腕的液体,顿时一阵无语。
他大大翻了个白眼,“你这闹什么幺蛾子,把孩子急地哭了一路。”
白微澜擦了擦自己手腕鲜红的痕迹,见谷雨急地眼珠子快跳出来了,忙道,“没事没事,澜哥和你们开玩笑呢。”
苏大夫一眼就猜到白微澜的尿性,毫不留情拆穿道,“不愧是高门大户出来的,这争宠的小把戏玩的真溜。”
白微澜不理会苏大夫看热闹的嘲讽,把手腕拉回在谷雨面前翻动,“真没事。”
谷雨哑着哭腔,一时间望着白微澜怔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微澜被孩子这样望着也有点尴尬,他摸摸鼻头道,“不是叫你喊燕哥哥吗,怎么去喊苏大夫了。”
谷雨哽咽道,“我都跑到山脚下了,但是想着燕哥哥也不会医术,喊回来也帮不到忙,我就转头喊苏大夫了。”
白微澜一噎,苏大夫道,“这才是正常的脑子,你这脑子是怎么做生意的,连个孩子都知道有病找大夫。”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上人医。”
谷雨愣愣的看着苏大夫,脑子还是懵的。白微澜自己家门关起来的情趣,可不想让外人瞧着。
“你走吧,我这没事。”
苏大夫看着白微澜这面不改色轰人的架势,啧啧了两声,“谁还不知道你白微澜是个妻宝奴,片刻都离不得。”
白微澜理直气壮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苏大夫正准备回怼他的时候,只见放鹤急急跑了回来。
他一看到门口的苏大夫和白微澜,焦急的眼睛亮了,扯着嗓子喊道,“澜哥,燕哥哥跌下山了。”
白微澜一听,脑袋嗡的一声,手脚忽软了片刻,他咬着舌尖镇定下来,朝放鹤跑去,抓着人问道,“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