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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2页）

白灵挨着石壁坐下，又从包袱里往外掏了个梨子：“大圣喜欢就好。下回我再带个枕头来。”

孙悟空见她吃得香甜，故意道：”好你个馋嘴狐狸，就顾着自己吃，也不问俺老孙要不要？”

白灵这才想起，忙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递过去：“大圣也吃。”

孙悟空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汁水四溅。白灵也不嫌，等他吃完了，自己才接着吃剩下的部分。

天色渐暗，山中起了凉风。白灵打了个哈欠，身子不自觉地往孙悟空那边靠了靠。孙悟空察觉了，问道：“小狐狸困了？”

白灵揉揉眼睛：“有点。今日起了个大早。”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孙悟空用能活动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困了就睡会儿，俺老孙给你守着。”

白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竟真的靠着山石睡着了。恢复原型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像团小棉花。

孙悟空侧头看她，自己也不闹动静了，将头放在垫子上闻着香味也睡了过去。

月上中天，白灵才悠悠转醒。坐起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滚到孙悟空颈边，紧紧挨着。

“醒了？”孙悟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你这小懒狐，一睡就是两个时辰。”

白灵变成人形伸了个懒腰，声音还带着睡意：“大圣怎么不叫醒我？”

孙悟空笑道：“俺老孙叫了，你翻个身又睡了，还好意思说？”

白灵不好意思地笑笑，抬头看看月亮：“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

孙悟空虽然不舍，却也没有挽留，便道：“路上小心些。那棚子，多谢你了。”

白灵摆摆手：“大圣客气什么。下回我来，给您带更好的酒。”说着收拾好包袱，冲孙悟空挥挥手，“大圣保重，我过几日再来。”

看着白灵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孙悟空忽然觉得，这五行山似乎没那么冷了。

又过了一月，白灵果然又来了。这次她背着个更大的包袱，依旧老远就喊：“大圣！我带了烧鸡！”

孙悟空早就闻到香味，馋得直叫：“快快拿来！”

之后，白灵每个月会来五行山一趟。有时带酒食，有时带些新奇玩意儿，更多时候就是单纯来陪孙悟空说话。孙悟空的垫子每月一换，她手艺依旧没什么进步，但是点子多，陆续给孙悟空做了新垫子、护额，甚至还有个小布偶，说是给大圣解闷用的。

孙悟空笑话她：“俺老孙堂堂齐天大圣，要这布娃娃作甚？”可等白灵一走，他又会偷偷把布偶拿在手里把玩。

这一日，白灵来得比往常晚。孙悟空从早上就开始张望，直到日头偏西才看见她的身影。

“小狐狸！怎么这时候才来？”孙悟空迫不及待地问。

白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怀里抱着个大西瓜：“我特意去瓜田里挑的，等它熟透才摘，所以晚了。”

孙悟空见她小脸通红，额头还有汗珠，不由心疼：“大热天的，跑这么急作甚？”

白灵把西瓜放在阴凉处，擦了擦汗：“怕大圣等急了嘛。”说着掏出一把小刀，熟练地把西瓜切开。

红瓤黑子，汁水饱满。孙悟空吃得痛快，连籽都不吐。白灵小口小口地啃着，忽然道：“大圣，我可能要有一阵子不能来了。”

孙悟空一愣：“为何？”

白灵低头在西瓜皮上掐出一个个月牙：“父亲要带我去昆仑山访友，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孙悟空沉默片刻，强笑道：“去吧去吧，俺老孙还能清净清净。”

白灵抬头看他，认真道：“我会尽快回来的。到时候给大圣带昆仑山的特产。”

孙悟空故作轻松：“那你可得带够分量，别不够俺老孙塞牙缝的！”

白灵用力点头，又从袖中掏出个小狐狸布偶：“这个给大圣留着。我不在的时候，小狐狸陪着你。”

孙悟空接过布偶，里面透着桂花的香气，和白灵身上的味道一样。他小心地收好，故作嫌弃道：“谁要想你这小懒狐！”

白灵心知他说气话，笑眯眯地又切了块西瓜递过去。

夕阳西下，分别的时刻又到了。白灵背起空包袱，依依不舍地道别：“大圣保重，我一定早点回来。”

孙悟空看着她走远，忽然喊道：“小狐狸！路上当心！”

白灵回头挥挥手，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山中又恢复了寂静。孙悟空低头嗅了嗅布偶，低声嘟囔几句，只有风和他自己听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