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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1页）

一个月后，白灵再次来到五行山。这回路径熟悉了不少，来这里只花了三天时间，也准备得更充分。

两个包袱。

一个大包裹装满了各色点心还有从人类集市上淘来的小玩意儿。

另一个里，是一些锤子，木条还有布。

“大圣！我来看您啦！”远远地，白灵就欢快地喊道。

孙悟空的声音从山脚下传来：“小狐狸？是你么？快过来让俺老孙瞧瞧！”

白灵快步跑过去，看到孙悟空的气色比上次好了上不少。

“大圣今天精神不错呀！”白灵笑眯眯地说。

孙悟空得意地晃晃脑袋：“咱日夜盼着某个小狐狸的应诺，来看咱哩。”

白灵闻言，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有些不好意思：“我给您带了好多好吃的！”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大包袱，“这是新做的枣泥糕，这是蜜饯杏子，这是……”

孙悟空看得眼花缭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快快拿来！俺老孙这些日子就盼着你来呢！”

白灵一样样递给他，又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大圣猜猜这是什么？”

孙悟空嗅了嗅，眼睛一亮：“酒？”

“正是！”白灵拔开塞子，一股醇香飘出，“这是我从家父的藏酒里偷偷倒的，据说是百年陈酿呢！”

孙悟空大喜：“好小狐狸！俺老孙五百年没尝过酒味了！”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葫芦，仰头就是一大口，“痛快！痛快！”

白灵怕他喝得太急，连忙劝道：“大圣慢些喝，这酒后劲可大着呢。”

孙悟空不以为意，又灌了一口：“俺老孙当年喝光蟠桃会的御酒都没事，这点酒算得了什么？”话虽如此，他的脸已经微微泛红了。

白灵见状，赶紧拿出点心：“大圣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孙悟空一边喝酒一边吃点心，兴致越来越高：“小狐狸，俺老孙给你耍套拳法看看！”说着，他那只露在外面的手比划起来，虽然动作受限，但依然虎虎生风。

白灵看得目不转睛，连连拍手叫好。酒过三巡，孙悟空的话也多了起来，给她讲了许多天庭的趣事和花果山的欢乐时光。

“……那时候，俺老孙带着孩儿们漫山遍野地跑，渴了就喝山泉，饿了就摘果子，好不快活！”孙悟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白灵双手托腮，听得入神：“大圣的花果山一定很美。”

孙悟空骄傲：“那是自然！”

孙悟空正说得兴起，忽见白灵身旁还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不由奇道：“小狐狸，你那另一个包袱里装的什么宝贝？莫不是还有好酒？”

白灵这才想起，忙不迭去解包袱：“哎呀，光顾着听大圣讲故事，差点忘了正事。”她解开包袱，露出几块木板、一把小锤子、几根木条和一块青布。

孙悟空探头一看，金睛火眼眨了眨：“这是要做甚？”

白灵从包袱最底下抽出一个布垫子，针脚歪歪扭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着大圣日晒雨淋的，就……就想给您搭个挡雨棚。这个垫子是垫在头下面的，虽然做得不太好。”

孙悟空怔住了，五百年风吹日晒，何曾有人想过给他遮风挡雨？他盯着那歪七扭八的针脚，忽然哈哈大笑：“好！好！俺老孙今日倒要看看小狐狸的手艺！”

白灵见他笑得欢畅，慢悠悠地把东西一样样摆开：“大圣别笑，我这是头一回做针线活。平日里连自己的衣裳都是侍女们打理的。”

她边说边拿起木条比划，却不知从何下手。孙悟空看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指点：“小呆狐，那木条要竖着钉，你横着比划作甚？”

白灵”哦”了一声，把木条转了个方向，又犯了难：“可是这钉子要怎么钉进去？”

孙悟空摇头晃脑：“你且把木条抵在山石上，用锤子轻敲钉子头……哎哎哎，别对着自己手指头敲！”

忙活了半晌，白灵鼻尖上沁出汗珠，总算歪歪斜斜地支起个架子。她退后两步打量，皱眉道：“怎么看起来要倒似的？”

孙悟空笑道：“你这棚子，怕是连只麻雀都遮不住。”

白灵也不急，索性坐在地上，从袖中摸出块糕点啃起来：“那大圣说该怎么搭？”

孙悟空见她这般懒散模样，倒觉得有趣，便细细指点起来。白灵一边吃点心一边听，时不时“嗯”一声，等吃完了才慢吞吞爬起来继续干活。

日头渐西，一个七歪八扭的雨棚总算搭成了。白灵把青布铺上去，也用钉子钉住，拍拍手道：“成了！”

孙悟空仰头看看那依旧摇摇欲坠的棚子，揶揄道：“俺老孙看这棚子，怕是风一吹就跑咯！”

白灵浑不在意，终于想起来垫子：“大圣试试这个。”这是给他当枕头用的。

孙悟空把头往垫子上靠了靠，忽觉一阵清香。原来垫子里填的是晒干的桂花。他眯起眼睛：“小狐狸倒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