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目光,答得漫不经心:“想抽就抽了。”
栗昭狐疑:“真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梁西檐抽烟这习惯应该是在他妈妈过世那段时间染上的。这么多年来,栗昭没见他抽过几次,只在他心情极差时才会碰,且通常都是避着人的。
所以她下意识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梁西檐说着,忽将她往身侧扯了扯。
栗昭重心跌了下,茫然地看他。
梁西檐抬抬下巴,示意她身后:“上菜了。”
刚那服务员推着餐盘过来,第一道菜上的是份鲜虾粥。
他向栗昭介绍:“这是我们老板煲的。”
栗昭惊讶:“你们老板还会做饭啊?”
“那当然,手艺堪比大厨,”服务员打趣,“我们老板也不只是靠脸吃饭。”
栗昭:“哇!”
她很给面子地点点头,又问:“对了,你上次说的青梅酒还有得喝吗?”
“有的,给你拿一坛?”
“好。”
服务员记下她的青梅酒,推着车又去往别处。
梁西檐见状蹙眉:“你这点酒量还要喝酒?”
“就小甜酒嘛!”知道他管得宽,栗昭讨好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
梁西檐一怔,嘴角噙了点笑,没再说什么。
钟新宇刚结束和简纯的对话,一抬头就撞见梁西檐这不值钱的样子,他不由轻哂:“真饱啊,饭都不用吃了。”
栗昭顺杆奚落:“那你别吃。”
她说着,给自己盛了碗粥,刚好青梅酒也跟着海胆一起上来了。
钟新宇便接过酒壶,起身给三人倒酒,轮到梁西檐时,他抬手虚挡了下杯口。
栗昭问:“你不喝吗?”
梁西檐:“我喝了一会儿谁开车?”
钟新宇告诉栗昭:“你别管他,装逼呢。”
她难得认同他一次,“你说得对,可装了,一点儿不合群。”
习惯了这两人见缝插针编排自己,梁西檐眼皮子都没掀一下,自顾自拿了只螃蟹剥壳。
栗昭损起人来滔滔不绝,一会嘲他自恋,一会说他装冷酷假清高,说着说着,突然就聊到了他在英国那几年。
栗昭忍不住抱怨:“没见过比他还无情的人,你说留个学吧,一去去五六年,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弄得好像要和我们绝交一样。”
“可不是,”钟新宇目光扫过正在专心吃饭的某人,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之前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回来,我还当他要老死在英国了,结果今年忽然就自己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也不说提前告诉一声,还得我们巴巴贴上去,这不是把咱俩当孙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