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注定要打破。
在付远航迷茫的目光中,他收回神,声音很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她只是还没长大。”
“……”
手指无意识收拢,心像是被扎了一下,姜遇桥笑了笑,“长大了,自然就不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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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生日会并没有持续很久,钟可可就被爷爷叫回了家。
不想让爷爷看出她心情不好,囫囵吞枣地吃完长寿面,她就拎着一大袋子礼物回到房间。然而在这一大堆东西里,她关心的只有姜遇桥给她的粉色袋子。
像是拿着什么传世珍宝,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两个礼物盒子。
一个粉色的,一个丝绒红色的。
钟可可最先拿过丝绒红的,刚一打开,里面就弹出了一张卡片,付远航的字清晰可见——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是唐代诗人孟郊的《登科后》。
没想到他粗里粗气的,还会背诗,钟可可抿嘴一乐,把卡片放到一边,这才注意到礼物,是一块手表。
和她给姜遇桥买的那块,极为相似的,女款手表。
反应过来什么,钟可可整个心像是被柠檬汁泡过,带着沉甸甸的酸涩。
吸了吸鼻子,她拿出那个粉色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条极为秀气精致的项链,还有一张小卡片,是姜遇桥的笔迹,字和他的人一样清隽有力——
“可可,生日快乐。”
“天天快乐。”
很奇怪。
明明是异常简单的祝福,却像是带着力量,狠狠砸在她的心口。
钟可可忽然就想起,走廊上那纷乱嘈杂的一刻,姜遇桥如清风明月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时的模样。
她以为他被自己吓到。
也以为他不会再出现。
甚至已经做好忘掉这个人的打算。
但事实上。
他还是信守承诺,过来跟她说生日快乐。
钟可可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只觉得憋闷了好多天的眼泪,像是终于找到发泄口,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在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的酸涩与无奈。
卑微的是。
无论难过多少次,只要这个人一出现,她就还
是会热烈且执着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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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周末过后。
难熬的周一再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