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仔细看是吧?”
陶决冷笑,拿手机当惊堂木在沙发上一拍。
“剥夺监护权,立即执行——坐下,少废话,都老实点。”
大家长的审问就此开始。
“谁的主意?”
钟意举手。
“谁配合实施?”
陶然举手。
“谁半夜跑出去之前考虑过安全问题?”
两人隔着大家长互指对方。
“谁觉得只要留了纸条,我看到就不会担心?”
两人都指自己。
“所以,到底是谁的责任?”
这回没人动。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陶决脸色更黑:“嘴都缝上了?”
半晌,陶然小声道:“不敢说。反正说了也是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陶决气笑了,“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结个扎而已,你自己钻牛角尖就算了,还搞钟意的心态……”
“我搞他心态?你再说一遍谁搞谁心态?!”
眼看紧挨着的兄妹俩又要打起来,钟意习惯性地想劝架,反被陶决拎鹅似的卡着脖子一把薅进战场——
“是你们俩搞我心态吧!”眼圈发红的兄长指着他脖子上新鲜的牙印,“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遮都不遮一下,你们当我瞎?”
他谴责的语气太理所当然,陶然下意识心虚了一下,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她是没控制住,用钟意的脖子磨牙了,但这和陶决有什么关系?
她刚想开口,仍在被陶决挟持的钟意朝她摇了摇头,似乎已经理解了前因后果,表情还有点于心不忍。
陶然瞳孔地震,疯狂朝他使眼色:不是,你懂了什么也教教我啊钟意老师……!
钟意老师教不了,钟意老师带不动。
肆无忌惮的眼神官司更加刺激了破防边缘的陶决。被生活全方位暴打过的成年男人越想越心酸,从他妹今年生日想到去年生日,再想到有的人脖子上顶着陶然亲口盖的章,有的人只能在小腹上自己纹身还被骂一顿,立刻扔了最后一点大家长包袱,眼泪说掉就掉。
“换回来之前你有事没事老爱咬我,怎么换回来就不咬了?我的身体比他差在哪?我年纪是比他大,可是论使用次数怎么算都是我折旧的程度比较轻吧?而、而且,他长但是我上翘,他射得慢但我硬得快啊!你都三个月没碰过我了,你……你就这么嫌弃我?”
陶然:“……混进来了什么虎狼之词……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