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三少接过一旁女人递过来的香烟,然后笑着向两人喊了声,钟少跟二公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在舞台的中央,人头攒动的位置,炫丽的灯光照在白色的雾气上,靓丽而迷幻。
一群舞者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着一名黑色夹克的红发青年,与周围那些舞姿性感的人不同,红发青年的跳得并不算好,但他的动作却很自然跟狂野,他脸上带着轻笑,不断与身边的各个舞者互动着,却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不是不想,而是不屑。
舞台的灯光闪烁而迷离,很容易带起人们的情绪,在这热烈的气氛里,红发青年愈加投入。路克这小子……钟少看着张扬舞动的发小,无奈地笑了笑。
现场热舞的气氛愈加浓烈,穿戴无数亮片的dj拿着麦克风,在灯光下金光闪闪:尊敬的各位来宾!今夜我们有缘相逢,在这个难忘的时刻,让我们的灵魂,跟着节奏,激情燃烧起来……
dj的语气激动而亢奋,充满了感染力,在他的调动下,舞动的人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朋友们!让我们感谢今晚的出资人,请大家永远记住他们的名字……”dj一边拿着麦克风,一边向包厢位置挥手致意,几个少爷喝着酒,毫不在意。
“我们大气的孙二公子,豪气的三少,帅气的钟少和路少,贵气的兰少……”dj每报一个名字,下面就会响起一阵狂热的欢呼。
人们的热情被点燃,气氛达到顶点,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热烈的目光,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兰翕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兰翕?你也想去跳会吗?众人不解。今晚本来傅少也要来,不知怎么到现在都没现身,兰翕都等很久了。
“快,快叫路克别跳了,我们赶紧走!”兰翕连忙叫人过去通知他,一副非常紧急的样子。啊?现在吗?
其他几个人很是不解,今晚的派对刚进入高
|潮,大家正在兴头上,兰翕向来不是泼冷水的人,怎么了这是。
“现在就走!所有人!”
地下停车场,一行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在兰翕的催促下,身形很是匆忙。
兰翕,你必须给我个说法,我们玩得正开心呢,怎么就突然要走了?
路克跳舞的兴致被人强行打断,很是不爽,刚出电梯他就一把拉住了兰翕,开口质问:“就算你因为傅少没来就要走,那你自己走就好了!为什么要拉上我们呢?
兰翕没有因为对方的态度而生气,他盯着路克:“你刚才跳舞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吗?
你什么意思?
路克不由皱眉,其他人也茫然地看着兰翕,等他给一个说法。
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见吗?兰翕惊愕地看着众人,他从他们的反应里得到答案,俊俏的脸上露出难看之色,刚才就在路克的身后,站在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
几人面面相觑。
路克嚣张不羁地笑:“我身后有女人不是很正常吗?那么多跳舞的人。”
“那个女人不是跳舞的。兰翕把被汗打湿黏在额头的刘海抹开,绯色的唇抿了抿,她就一直站在你身后,手里还拿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帽子?”路克震惊。
“是的,就在我还在猜测她的身份的时候……”兰翕回忆着,“我就看见她慢慢抬手,想把那顶黑色的帽子戴到你的头上。
什么?几人都怔住了,背脊莫名发寒。那戴上去了吗?
“没有。”兰翕说,“我及时让你们把路克喊下来了。”这是他们谈话的末尾,之后就分道扬镳。
兰翕回家以后给自己倒了点红酒喝,脑子里总是浮出那个画面,他踢踢踏踏地练了会舞,心里那股发毛的感觉没有减少,脸上流着汗拨了一个号码:“傅少,你方便来我这吗?”
书房里,傅延生把处理到一半的公务拨开,他没问原因:“方便。”
觉。
那你来一下吧,现在就过来
,我……兰翕似有难言之隐,给人一种无理取闹恃宠而骄的感
傅延生纵容道:“我现在就过去。”
车子开出别墅,傅延生忘了带手机,他没叫手下去取,而是自己下车返回。
出门前忘了看那老男人在做什么了,八成在给自己的身上涂涂抹抹,尽搞些没用的东西。傅延生一路上楼梯到二楼,老男人的房门没关,他往里迈的脚步停住,阴沉着脸笑出了声。看看他都撞见了什么,仰慕他的人在偷亲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