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被子里的人闷闷开口。
梁士宁: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慢慢地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
第二天一早,梁士宁没敢直接去叫人起床,而是做好了早饭准备先等应淮自己下来。
应淮睡眠质量不好,再加上晚上容易胸闷,一般很早就醒了。
但梁士宁今天在楼下等了许久,一直等到做好的粥都温好了三遍,也没能等到应淮下楼。
梁士宁脸色沉了沉,心中不好的想法控制不住地浮现了出来。
他倏然站起身,快步向楼上走去。
“师父?”
梁士宁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梁士宁的脸色更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一边按住门把手一边低声开口:“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师父,我先进来看一眼”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推开房门,下一秒,神情却忽然一怔。
房间内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被整齐地叠了起来,没有关的心电监护仪还在规律的发出响动。
唯独没有应淮的身影。
梁士宁愣了几秒,倏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迅速转过身冲下楼,差点和刚进门的郁雾直接撞到了一起。
这几周为了及时知道应淮眼睛的情况变化,宋思澜几乎成了他们家的常客——连带着郁雾一起。
反正应淮一直待在家里,也乐得听他们俩吵吵闹闹。
此时郁雾人还没进来,已经开始絮叨了起来。
“哎,大早上的慌什么啊,梁老师,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郁雾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揽住宋思澜的肩膀,直接将人抱到怀里。
离梁士宁十万八千里远的宋思澜:
他皱着眉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怕你摔倒,扶你一下。”郁雾笑嘻嘻地开口。
宋思澜:呵。
他懒得理郁雾这个神经病,转头望向快步向门外走去的梁
士宁。
“你要出去吗?”
宋思澜皱了皱眉,神情间有些意外:“你不是最近把行程都推了专门在家照顾应老师吗?今天有什么着急事”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梁士宁匆匆开口:“应淮自己出去了,我要出去找他。”
宋思澜愣了一下,脸色也变了变。
很快,他又迅速镇定了下来:“没事,应淮可能只是想出去透口气。”
宋思澜难得开口开始安慰:“他现在身体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了,在外面短时间走一走没什么问题,他眼睛最近恢复的也不错,你不用太担心”
但梁士宁却摇了摇头:“不,今天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