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是沈确出资建的,在确认许放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勒令医生给人缝合一下背后的伤口就好,其他的不用看,也不用擦药。
沈确心想,不论怎么样,许放竟然敢再次离开他,那他势必要让许放长点记性,要不然以后要还继续逃跑怎么办?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陪许放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距离兰斯换届的时间也快到了,他需要快点回到兰斯,从艾洛斯手里把主席的继承权抢夺回来。
他已经在许放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既然已经确定有了孩子,那之后只要确保大人和孩子都安全,确保人一直在自己的管辖内,那就可以了。
许放是被疼醒的,他面朝下地躺在床上,被子只盖住后腰以下的位置,暴露在空气里的伤口呼啸着疼,疼的他腰发酸、眼前昏花、呼吸濒危。
许放就那样直愣愣地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太阳洒下第一抹光辉降临床边,他才像蜗牛一样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知道花了多长的时间,许放才终于缓慢地挪到了门口。
一打开门,两边站着两个将近两米高的保镖。
“……沈确呢?”
两人并未回答他,挺直腰杆恪尽职守。
许放深深叹一口气,脚步抬着朝外走。不出意外,两个保镖立马伸手拦住他,依旧面无表情,挡在胸前的双手已经做出回应。
许放回头看了一眼偌大且空荡的房子,回过身说:“立马联系沈确,要是我看不见他,我就带着他的孩子一起跳楼。”
两个保镖仍旧无动于衷,许放见此直接把门拉个大开,转身疾步朝着落地窗走去。
他像是因为太过急切的动作,从而一下子忘记了后背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的伤口。
他鬓角滑落两行汗珠,费力地拎起一旁的椅子,椅子脚划拉着地板发出难听又折磨人的声音。
在他举起椅子即将砸向落地窗的时候,双手被另一双紧有力的大手控制住。
是其中一个保镖,另一个则是拿出手机正在联系沈确。
他如实转告了许放的要求,过了大概两分钟后挂断电话来到许放的面前。
“老板三个小时后到,还请您在此期间安心等待,不要再做出任何奇怪的举动。”
许放像个被大人安慰到的小孩,用力晃动手腕,控制住他手的保镖松开桎梏。
他把椅子轻轻地放回地上,仿佛刚才气呼呼的人不是他。
许放就地坐在椅子上,顽皮地翘起二郎腿看向窗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照进屋里的阳光越来越强烈。
好像过了两三个小时,又好像过了四五个小时,许放不知道,他只知道沈确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才回到公寓。
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打开。
许放坐在椅子上回头,身后的保镖有眼力见地撤下。
门口,是急匆匆赶回来的沈确,脸上布着不悦的面容,眉眼沉重的像是要压死许放一样。
他靠在门边喘了口气,随后一步一步、像是踩着千斤铁一样走了过来,“你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闹啊。”许放说的一脸无辜,鼻尖或许是因为晒太久阳光的缘故,连带着两颊有些轻微的泛红,像人为故意擦上去的腮红一样。
一见他这模样,沈确心里的怒火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下去了一半,但他本人却没意识到这个变化。
沈确很快来到许放的跟前,许放转过身继续盯着窗外的光景。
沈确低头凑近许放裸露在外的腺体,双手掐着椅子靠背。
“怎么?我才离开这么一会,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我了?”
明明是一句调情的话,可落入许放耳朵里的却是另一个意思。
“呵!”许放冷笑一声,“是很想你,在想……要怎么才能弄掉肚子里的这个家伙?”
沈确一口咬在许放腺体的周围,许放吃痛地弓起腰,可他整个人都被身后的男人抱住,压根动不了一点。
沈确离开,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许放闻到这味道就想吐,憋红着一张脸,继续被沈确抱着。
“想弄掉它还不容易?”沈确说道,“放儿,你是个医生,你会不知道怎么才能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