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针脚乱了些,粗了些,敷衍了些,丑了些……
但这些江萤皆不敢说。
她只是默默将剪好的兔首布片交给他:“殿下缝兔首便好,臣妾先将兔身缝起来。”
容澈皱了皱眉,终是将布片接过。
江萤悄悄松了口气。
也低头开始缝她的兔身。
比之兔首,兔身的步骤要繁琐许多。
等江萤细细地将边锁好,再在圆鼓鼓的肚子上绣上花样后,容澈的兔首也早已缝好。
江萤自然而然地接过,正打算将两处拼接到一处。
视线落下时,却是略微一僵。
这应该是她见过最丑的兔首。
也还好不是拿去送人,不然若是孩童夜里瞧见,怕是要做什么噩梦。
容澈见她神情不对,语调亦是不善:“你还有何不满?”
“没有……”江萤努力找着措辞想夸赞两句,最终也只是吞吞吐吐地道:“殿下缝的,还,挺别致。”
容澈冷冷道:“夸不出口就别夸。”
江萤连忙噤声。
低头匆匆将兔首与兔身缝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这只这只奇丑无比的兔子便被缝好。
江萤将它拿在手里,正犹豫着应当放在哪里才不会丑到旁人。
容澈却已自她的身旁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寝殿外。
江萤捧着兔子抬起脸来。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容隐的那句‘半日清闲’与太子这些时日的行踪不定。
她犹豫稍顷,终是在容澈即将走过屏风的时候启唇问道:“如今已经入夜,殿下要去何处?”
容澈暂且停步。
他回首看向她,眼底似有锋芒掠过:“去见孤的老师。”
他道:“奔忙多日,成败便在此一举。”
他极少以这样的语气说话。
江萤的心弦悬起。
她将丑兔子放在面前的长案上,拢裙站起身来:“殿下这几日皆在为此事忙碌吗?”
她羽睫轻扇,隐隐有些不安:“成败之间……会有大多的差异?”
“若是败,你即刻收拾行装随孤前往边关。”
容澈阔步走到槅扇前,冷厉的语声划破带着蝉鸣的安宁夏夜:“若是成,孤明夜便回来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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