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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葬（第1页）

徐继宗就带着两个儿子来了。徐絮对徐继宗说：“二叔，要麻烦你带着他们俩去给大家报丧，你看要不要有粮跟着一起，我怕俩人太小走太远的路可能受不了。”徐继宗认同到：“应该的，先去村里吧，回头借你二爷爷家的牛车去给你大姑和你婆家报丧。”把双胞胎交给徐继宗后，徐絮去里屋和徐二婶一起给徐母换了衣服，还给徐母画了个日常妆。屋外族里的亲戚都陆陆续续地来了，二奶奶打发有银去隔壁村请阴阳先生过来，要看个时辰入殓，还要看地打墓子，然后安排其他人帮忙布置灵堂。不过半个时辰，徐有银把阴阳先生请了过来，先生拿了八字，看了看日子再算了下时间，说是明日卯末入殓是最合适。徐絮跟阴阳先生说：“先生，我父母要合葬在一起，你现在方便去看看我父亲的墓地吗？”阴阳先生点点头：“自然可以。”徐絮看族长站在旁边，转身向族长行礼请托道：“二爷爷，你看我也不太懂这些，我二叔又带着弟弟忙去了，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带着有银哥一起去看看？”族长忙扶了一把，对徐絮说道：“这都是伸把手的事，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不要有负担，需要我们做什么直接说，大家都是一个祖宗，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徐絮道了谢，族长摆摆手，招呼徐有银：“有银，走了。”又对阴阳先生说：“先生，这边请。”阴阳先生点点头跟着一起走了。来到徐继祖的墓地，阴阳先生四周看了看，说道：“明天未时末就可以开挖，多找几个人，一定要在申时末之前挖好。”徐有银看阴阳先生交代的如此详细，疑惑问道：“先生明天不来？”阴阳先生怒道：“谁说不来，我不来你敢挖吗？你知道怎么挖吗”族长敲了徐有银的头：“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会说话。”说着又转向阴阳先生：“先生别介意，他就是个二愣子。”徐有银挠挠头，对着阴阳先生嘿嘿一笑，阴阳先生看了看他那傻样，摆摆手说道：“无妨。”族长想到天气这么热，要是在家里停棺太久，那味道估计会影响周围十几户人家，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好日子，于是问阴阳先生：“先生，最近是否有好日子适合出棺？”阴阳先生转了半响，点着手指算了算，说道：“最适合他们家的日子是初十那天，过了初十就要等到二十三了。初十那天巳时出殡，巳时正要下葬。”族长点点头，带着徐有银和阴阳先生一起回去。徐絮最终选了初十那天，毕竟已经是初夏了，停棺太久确实不太好。当天夜晚，徐絮带着双胞胎守夜，徐有粮陪着一起。到戌时末双胞胎坚就开始持不住，靠着徐絮睡着了，徐有粮看见，招呼徐絮一起把他们抱回房间，然后在回到灵堂继续守着。子时，徐有银过来替换徐有粮，劝着徐絮去休息：“姐，你去歇会，明天还有很多事要你忙。”徐絮边烧纸边说：“我睡不着，我就想守着。”徐有银强行把徐絮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睡不着，你也坐着闭眼养养神。我在旁边守着，小谨和小谆，还有玮玮、甜甜都指着你，你倒了他们怎么办？”徐絮没办法，只能坐着闭上眼睛，本以为睡不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进入了睡眠。第二天卯时末入殓后，未时末，族长点了十五个男丁带着家伙什，带着阴阳先生一起去打墓子。直到第四天，五月初十，天蒙蒙亮，徐家就开始准备出殡，丧葬队的哀号响彻徐庄。巳时初，由阴阳先生辞灵。先装"馅食罐"，把最后一次祭奠的饭食装在瓷罐里，出殡时，由徐絮抱着，最后是要埋在棺材前头。随着口号一起，抬棺人把棺材头抬起，阴阳先生将八枚铜钱交给徐谨，让他放在在棺下，然后拿起新笤帚和簸箕扫棺盖上的浮土，再把浮土倒在炕席底下，这主要是取"捎财起官"的意思。抬棺人将棺材移出门外，族长拿出准备好的祭品，由阴阳先生主持礼仪，徐絮三姐弟跪拜，阴阳先生读祭文，等他读完祭文后，徐絮和双胞胎在棺材周围绕行三圈之，阴阳先生用绳索捆好棺材，盖上棺盖。阴阳先生大喊一声：“抬棺。”徐谨在前面打幡，徐谆抱着张芸香的灵牌，徐絮则抱着"馅食罐"，其他族亲持裹着白纸的"哭丧棒"。抬棺人跟着阴阳先生的口号行事。同时，徐二婶把张芸香生前所用的枕头拆开，把里边的荞麦皮等和枕头套一起放进火盆里烧掉。而徐瑾则把灵前祭奠烧纸所用的瓦盆摔碎。这个盆叫"阴阳盆"俗称"丧盆子"，不过也叫"吉祥盆"。摔盆讲究一次摔碎，甚至越碎越好，因为按习俗，这盆是死者的锅，摔得越碎越方便死者携带。到达徐氏祖坟后，族长安排人再次整理墓坑，巳时正，徐絮把随葬的馅食罐放在墓坑里，然后将棺木徐徐放下，由阴阳先生用罗盘仪矫正方向。徐谨和徐谆各捧一把土抛到棺材上，剩下的由族长安排人铲土掩棺，并堆土成坟堆。此次下葬并未刻墓碑，需要等到冬至才能立碑。徐絮带着弟弟在坟前跪拜，点香烧纸，久久不愿起来。徐二婶看到这样走过去扶起双胞胎，对徐絮说：“絮絮，时间到了，该回去了，不用让你娘惦记走得不安心。”徐絮点点头，站了起来，牵着双胞胎，带头往回走，阴阳先生在后面喊话：“一直往前走，谁都不要回头，记住，不能回头，往前走。”回到徐家已经午时正了，请来的做席师父，和村里的婶子把菜都准备七七八八，就等主家回来就开始上桌。开席后，徐继宗带着徐谨、徐谆一桌一桌去道谢。：（）我在两界倒买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