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名字,叫南知。”老鼠信兽本想东西送到自己就走,哪儿知墨啸还要埋怨他,嫌他慢,自然就要回头。
“我是希望你能好好办事。”墨啸倒不是真的嫌弃,只是每次看见这小东西都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
“就是为了要确保安全,所以才迟了几天。自从这药瓶到手之后,就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放得好好的瓶子,会自己突然倒下,滚落下桌子。要不是我手疾眼快,这瓶药已经没有了。”
“会不会是你自己没放好啊?”墨啸显然是对这样的解释不信。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简单,于是我多了个心眼,换了个一个一摸一样的假药放在了存放信件的架子上,锁上了门。那个房间都是有专人把守的,可我再进去,那个药瓶就不见了,再找到的时候,只剩下摔碎的药瓶碎片了。”
“查过是谁带走的药瓶了没?”
“当然。说是只有一个信兽进去过,我去找的时候,那信兽已经死了。”
“有人在阻止林琛给陈易送药?是那些反对林琛接近陈易的人做的……可是人那么……”
“但是知道这药瓶的人,只有我和林琛,以及……”
“朝文远?”墨啸很快就猜到了他,只是这也太蠢了,还是说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无所顾忌了。
“没有证据,没法指证。我去和掌门也说过这件事,得到的也不过是他一声叹息。”
说话的功夫,不远处已经传来爆炸的声响。墨啸转头看过去,正是陈易的方向。
“你先回去!战场上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更合适!”
南知也自知在武力上帮不到墨啸,还是先回玄冥派去了。
满目疮痍旻,所站之处到处焦黑。陈易似乎是站在原地未曾动过一步,另一个人浑身血污,衣衫破烂,肌肤上还要烧伤。
墨啸赶回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而倒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朝文远。
“怎么回事?”顿觉不妙,墨啸小心地走到陈易身边试图问出情况。
“偷袭被反杀,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状况,应该是非常激烈的术法碰撞。就算陈易实力远在朝文远之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毫发无损。到底,陈易还是冲动了。墨啸嗅到诡计的味道,他走过去,想确认朝文远的生死。才凑过去,就听到了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杀人啦!七神寨的陈易,杀了玄冥派的朝文远!”
是个手握拂尘的女孩儿,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装扮的人。而后,手举莲花灯的队伍,腰佩长剑的队伍鱼贯而出。
“天华派……七星派……又是你们,还有……玄冥派……”显然他们是设了局,陈易咬牙切齿,怒火中烧。
“枉费百姓这么信任你们,现在居然诛杀无害的同道!”
“就算你们与玄冥派不和,谁不知道你陈易的武力在朝文远之上,你看他再不顺眼,也不至于如此虐杀啊?!”
指责声四起,玄冥派的弟子甚至已经抽出剑来要清理门户。
陈易看他们如此,不屑冷笑:“我陈易,想要如何杀他,还需要你们来评头论足的?”
“陈易!你这样认下来,有没有想过七神寨其他人怎么办?”墨啸出声提醒。
“不需要想怎么办法,他陈易是七神寨的少主,他的决定,就是七神寨的决定。”
说话的正是七神寨的老寨主,陈易、陈小小兄妹的爷爷——陈德义。
“朝文远还没死呢,不过,你们再不救人,让他躺在这里,人就真的该断气了!”
两边僵持不下,墨啸也不想陈易轻易落入敌人的圈套,便高声叫玄冥派的人过来将朝文远带走。
陈德义不高兴道:“他们既然都说这人死了,怎么能让他们带活人回去?再说了,他们既然同道情深,一并都送去归西作伴,岂不是更好。”
骤然间狂风袭来,乌云蔽日,陈德义甚至都不需要掐诀念咒,就能呼风唤雨。当场没有任何一人能在他面前够看几分颜色,莫说在场这些,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几派掌门能旗鼓相当。
本想坐实七神寨滥杀无辜,搞臭名声,借机除掉陈易,现在再继续下去也是讨不到便宜,白白送命。
“哼!这笔账,我们一定要算!”
不过也只是这样叫嚣几句,便抬着朝文远灰溜溜逃走了。
“陈易,下次再遇到他们,不要手软留下活口。七神寨不惹事,但是咱们也不怕事。何况,还是他们挑唆无礼在先。”
陈德义用手拍拍孙儿的后背,笑意盈盈。于是乌云退去,晴空万里。
玄冥派内,一将朝文远抬回去,就先去禀告林琛,说朝文远被陈易打成了重伤,危在旦夕,眼看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