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整个人往舒软的椅背上靠,一时忘了还戴着耳机,耳机被扯歪。
他确实很久没有放松自己了,打了几把游戏,身心酣畅淋漓。
前段时间心情起起伏伏,他睡不好,干什么都没劲。
最近一个多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贺江聊天,心情比较平和。
其实现在想一下,他们也没聊什么,就很日常,问对方吃什么,干什么。
虽然贺江说工作的内容,他听不太懂,但基本上处于贺江人不在身边,都会知道贺江在干什么。
他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回孙临彬:“突然想玩了。”
“你不劲,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他看向贺江,贺江扭头看他。
贺江拉一下转椅,两人的转椅突然靠很近,帮他把耳机线弄好,取下来挂脖子上。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很凉,白钰条件反射往后躲。
贺江按住转椅,连带着把他也按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动,我看看。”
白钰不想让孙临彬知道,他和贺江现在待在一起,不然那货能补脑一出鬼畜的爱恨情仇大戏。
贺江冰冷的声音有了温度,温暖的低音和清晰的中音,自带混响效果,太蛊惑人了。
他耳廓很红,有点肿,贺江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明显的外伤。
“耳朵充血了,我去买冰袋。”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包间打游戏,以前没觉得包间小,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
白钰轻轻应了一声,快速低头看着地面,食指扣着手机壳,有点心不在焉。
“老大吗?”
孙临彬语气很兴奋,笑得极其猥琐,还有些不怀好意。
白钰没答,孙临彬是明知故问,逮着机会嘲笑他。
暔沨“快说说,你们怎么回事?现在是和好了,还是怎么?”
“游戏开了。”
白钰试图转移话题,但被孙临彬看穿。
“这种时候,还玩什么游戏。”
白钰思考一下,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兄弟?哪有兄弟接吻的。
恋人?他还没接受。
他们应该算暧昧吧。
白钰调整了一下靠着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
“其实我是被陈格点醒了,我想救哥哥,但我能干什么?我连五千万的债都还不起。
二叔有句话说的没错,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根本没有清高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