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的话让朱长岁顿了一下,朱火心里也生出疑惑来。他紧张看着自家官人,却见他家官人比他还着急。
又追问一句,“确定那人姓白,是个瞎子?”
张夫人十分肯定,“我匆匆见他一眼,当真是个俊俏的郎君,只可惜眼瞎了看不见,陪他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仆人,大约四五十岁年纪,我仿佛听见那姓白的男子叫他什么叔。”
过去那么久,确实不记得具体叫什么了。
朱长岁并没有立刻相信她的话,只是淡淡感激,言说若是想起其他线索,可以到大理寺去寻他。
想了想,还是让朱火把私宅的地址告知张夫人,让她去这个地址找人。
可张夫人早已打定主意赶紧搬家,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该死的王八羔子,真是死了也不让她安生,就不应该花那么多银子给他做法事,让他烂在义庄里,无人收敛,死无葬身之地才好。
出了张家,朱火就迫不及待询问:“官人,那姓白的可是有嫌疑,怎么哪哪儿都有他。”
朱长岁反问他:“你有证据吗?”
一句话将朱火问住,是,他能有什么证据,张夫人的话含糊不清,不过提起账册两个字而已。
若是拿此冲到白家去质问,姓白的回他一句,是庄子上的账册,他又能如何?
朱火觉得这事儿绝不会这样简单,这个姓白的必然有嫌疑。
但他同时又想不明白,一个瞎子在这其中又能起什么作用,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
莫非,是为了报复他家官人?
朱火对当年白家没落的事十分好奇,朱长岁却没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
朱长岁骑着马儿走出去一段路,忽然又停下来,对朱火道:“你让人散消息出去,就说陈姑在牢狱之中关的久了,没人照料,身体不大好。”
朱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散播这样的消息,朱长岁还是不肯解释,朱火只能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办差。
另一头,何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发现姓蒲的有一处私宅,只是他才刚刚打探出消息,还来不及做什么,就发现有人在私宅周围鬼鬼祟祟盯着。
好巧不巧,其中有个人何东恰好认识,这是瓷器店一个跑腿的伙计。
何东觉得这事儿有猫腻,立刻跑去告诉胡军巡。
胡军巡再次惊叹于他的本事,“你是如何找到他的这处私宅的?又如何确定那就是蒲君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