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不觉间,一直停留在原地磨蹭的人是她自己,而祁延,在他们这条双向并行的路线上,从来都走的那么坚定,也洒脱。
护士过来打针时,卢玥盯着洇出几滴药的尖细针头,忽然就伸手抓住了祁延。
她抓住的是对方的手腕。
祁延似是怔了下,手向上轻轻挪动,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
“如果怕疼,你就捏我的手?”
祁延提议。
卢玥并没有捏他,就那么被他攥着,然后一偏头,靠在了祁延的肩上。
祁延的肩膀没什么肉,靠起来也不是那么舒服,不过卢玥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安心,就连针尖是什么时候扎进皮肉里的,她都没有察觉到。
生病的人可能就是格外脆弱,卢玥想到那次回家拿行李时,祁延不断给她发的那些“骚扰”消息。
不过和她的脆弱不同,祁延用了另外一种不会被察觉的方式。
这看在旁人眼里,可能只觉得祁延是突然变得话多。
不过她是懂的。
卢玥睡着前似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祁延和她,与和别人是不同的。
卢玥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状态好像好多了。
点滴室里的老电影重复放映了一下午,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打针的患者,卢玥四周望望,就只剩下他们俩了。
“我打了那么久?”
“嗯。”
祁延见她坐起来,也随手整理了下被压皱的衬衫。
卢玥不知道的是,她并没有打很久,只是睡了很久而已。
“想吃点什么?”
祁延看着她问。
卢玥想说生病的时候最不该吃外卖,但一想到自己和祁延的厨艺,她就不好意思讲出来。
“要不去吃那家病号餐吧?去店里吃?”
这是卢玥唯一能想到的既健康又省事的答案。
“走吧。”
祁延起身,像是也正有此意。
那家店距离祁延家很近,但对卢玥的公寓来说,就有些远了。
不过祁延是开车来的,所以也很方便。
一顿清爽健康的饭菜吃完,卢玥觉得自己应该是满血复活了,鼻腔里的热气不见了,头不痛了,整个人都舒爽许多。
“看你的状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