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出言抱怨。
容澈并不觉得他教得有何问题。
他皱眉道:“不这般你如何习惯在马背上的颠簸?”
他说罢又道:“太傅从前教孤骑马的时候,可比你这激烈得多。也未见孤像你这般……”
话音未落,交替时的钝痛陡然传来。
“孤改日再教你。”他丢下这句话,便紧紧阖上双眼。
再睁开双眼时,他眼底的张扬之意已然敛尽。
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容隐的温和冷静。
“般般。”他的语声清淡:“不必等改日。孤亦能教你马术。”
江萤轻愣了愣。
继而弯眸道:“那便有劳殿下。”
如她所想。
容隐的教法要比容澈温和得多。
无论是上马,持缰,还是扬鞭催马。
他每一个步骤都教得细致。
务必教到江萤能够学会。
在策马时,他也并不急于求成。
而是先由他牵马,带着江萤在场中绕圈。
之后再将缰绳交到她的手里,让她试着信马由缰,慢慢地在场中行走。
整整半日下来,虽说进度缓慢。
但也未再令她觉得难受过。
直至晨雾散尽,东宫里红日高悬。
江萤向来畏热。
因此便早早
()将胭脂马交还给马奴,与容隐暂且回到她的寝殿中。
连翘与茯苓也将冰镇好的绿豆汤送来。
江萤端起碗盏,还未饮用,便见到容隐的视线淡落在她的面上。
“是臣妾的妆容花了吗?”江萤微带忐忑问道。
容隐摇头。
他抬手轻碰上她的脸颊,在比过下颌的时候微微凝眉:“般般是不是瘦了些?”
江萤脸颊微红,端着绿豆汤的手指顿住。
她确实是轻减了些。
毕竟就这样整日整夜的折腾。
谁又能不瘦呢。
容隐端详着她,顷刻后似也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垂落指尖,语声温敛:“如今入夏,般般更要注意身体。”
“若是不愿,无论何时,皆可拒绝。”
江萤的脸颊更烫。
她蚊蚋般启唇:“臣妾没有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