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另一个自己坐在蒲团上。
单手掐着江萤纤细的腰肢,肆无忌惮地噬吻着她雪白的脖颈。
容隐冷声道:“放开。”
“凭什么?”蒲团上的他冷哂出声,将怀中的少女梏得更紧。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倒循着她的颈往下吻落。
吻得更深,更狠,像是蓄意要在这洁白的肌肤间烙满自己的印记。
容隐薄唇紧抿。
他阔步上前,将他怀中的江萤拉开。
蒲团上的他同时抬首。
那双与他相同的凤眼里满是戾意。
“容隐,这是孤娶的太子妃!”他厉声怒喝:“该放手的人应该是你!”
容隐眼底微寒:“孤便是你。”
他握紧江萤的素手,将她从他的身旁带离:“你休想肆意妄为。”
“孤是孤,你是你!”被铁链锁住的他勃然大怒:“你休想碰孤的般般!”
他的语声掷地时。
跟在他身旁的江萤也抬起脸来。
她的视线在他们之间巡睃,像是始终犹豫不定。
容隐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道:“般般,与孤离开。”
江萤却没有挪步。
她站在原地,回首看向身后的祠堂。
“殿下。”她的语声很轻。
不知是在唤眼前的他,还是祠堂里的他。
春风拂开夜色,他手中的风灯坠落。
琉璃四溅时,梦境同时碎裂。
明亮的天光自帏帐底部涌入,殿外侍卫的通禀声遥遥传来:“殿下,太子妃求见。”
容隐抬手轻摁了摁眉心,自榻间坐起身来:“请。”
随着他披衣起身,槅扇被推开的声音轻轻响起。
他抬起眼帘,看见江萤自屏风前行来。
她穿着胭脂红的罗裙。
露在领口外的肌肤洁白如玉,已褪尽那些暧昧的痕迹。
她停步站在榻前的春光里,眉眼弯弯地唤他。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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