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的眼睛在手电筒光芒的反射下,明亮似火焰,她道:“邵淮他们?没和你?说?”
“没有,谁都不告诉我?,故意耍着我?玩呢。”
姜杳想了想,稍微捋了思绪。
“我?只知道你?把你?弟弟的腿撞断了,这事儿?是当?年你?自己和我?说的;绿了邵淮,还砍了他的无名指,无名指这事是他爸妈闹到?警局去我?才知道;还坑了裴敬节不少钱;你?好像还把海运商会会长的一条货船给弄沉了。”
她两手一摊,“有些是我?听人说的,有些是你?自己和我?说的。你?这些破事儿?可太多了,我?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尽快治好脑子,自己想起来吧。”
话毕,姜杳和阿瞒往另一个方向走,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再见了,海的女?儿?。”
连煋坐在石板上呆坐了会儿?,越想越头疼。
她用姜杳的瓜皮帽擦了擦手,打开手机,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上面未接电话一大堆,邵淮几人追债似的给她打电话。
翻看了下,给商曜回拨,“喂,你?这小子,舍得找我?了啊,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商曜这段时间没再天天粘着连煋了,他有事要做,到?处找医生治疗隐疾。刚才邵淮给他打电话,问?他连煋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都吓坏了,生怕连煋又出?事。
“宝贝儿?,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商曜带着哭腔说道。
连煋:“我?在港口,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找人来接一下我?。”
商曜连声答应,“我?这就去接你?,我?的乖乖,你?要吓死我?了。”
挂了电话,又看着微信上不断弹出?的消息,连煋索性在微信拉了个群,把商曜、邵淮、连烬、裴敬节、乔纪年都拉进群里。
商曜急着出?门接连煋,没注意这个群是连煋建的,以为是那几个贱人又要建群审判连煋,不假思索在群里发?语音大骂,“有病吧你?们?,天天建群干什?么,没事干就去做个阉割手术吧,神经病!”
连煋听了语音,打字回复道:“@商曜,你?在发?什?么羊癫疯?”
商曜脚步顿住,才发?现是连煋的群:“宝宝,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们?呢,对不起。”
连煋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包,随后@全体成员:“一直给我?打电话干嘛,要债?”
裴敬节:“。。。。。。”
乔纪年:“刚才连烬和邵淮说你?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邵淮并不在群里回复,而是和她私聊:“你?去哪里了,打电话一直不接。”
连煋不想一一回复,没回邵淮的消息,而是在群里道:“我?来港口有点事情,已经叫商曜来接我?了,都散了吧,大惊小怪,我?手机要没电了,不聊了。”
连烬的电话又打来,连煋接了,“怎么了,别?总是找我?好不好,我?也很忙的。”
“是姥姥在担心你?。”他总能找到?连煋的软肋。
“等?会儿?我?自己给姥姥打电话。”
连煋先给姥姥报平安,才顺着防波堤朝灯桩的方向走。她浑身都是湿的,还光着脚,身上唯一干的东西就只有手机和姜杳那顶瓜皮帽。
这里人很少,她光脚走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堆场。从堆场到?港口外面的停车场还有很长的距离,连煋走得脚板发?疼。
工人问?她,来这里干什?么。连煋说自己来找人,结果不小心摔海里去了。
工人见她光着脚,浑身还都是湿的,又问?道:“你?来找什?么人?”
“钱旺年,他也在这里工作。”
工人点点头,让她上了一辆运货小叉车,把她送到?港口外面的停车场。
连煋在停车场的角落等?了快两个小时,商曜才开车来到?港口,一见到?连煋这样子,心疼坏了,“怎么搞成这样,衣服怎么都湿透了,鞋呢,你?的鞋呢?”
“没事,先上车吧,冷死我?了。”
商曜拉开车门,开了空调暖气,皱眉道:“不行啊,你?这衣服都是湿的,会生病的。”
“现在也没衣服可以换啊,先回城里。”
商曜身上只穿了长袖薄衫和一条休闲裤,他脱下上衣递给连煋,“你?先把湿衣服都脱了,穿我?的,可不能继续穿湿的了,会生病的。”
“那你?不穿衣服开车没事吧,会不会被交警骂?”连煋比较担心这个问?题。
“交通法有规定必须要穿着衣服开车吗,没事,你?快换上我?的。”
连煋钻进后座,将黏在身上的湿衣都脱下来,内衣也脱了,换上商曜的薄衫。商曜生怕她会感冒,又问?:“裤子呢,裤子也脱了吧,穿我?的。你?把内裤也脱了,用纸巾垫屁股下,将就一下,回到?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