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期注定不会平静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喉间发出,桑屿任命地将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抬回房间里。
毕竟之前他对她还不错,桑屿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抬回房间后,桑屿却发了愁。
向珩身上的伤势太重,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恐怖,这样把他送去医院反而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给社会治安带来动荡,所以她只能自己给他处理。
那么问题来了,她该怎么给他处理呢?
桑屿翻出橱子里的消毒药水和绷带,再掏出之前参加游戏时向珩给她的止血药丸,既然是向珩给她的,应该对他也有作用吧。
她费力地将向珩拖去客厅,看了一眼雪白的沙发,当即决定就将向珩放在客厅地毯上。
她的沙发可贵了,弄脏了可不好洗。
接着她找来剪刀,简单消毒后想要剪开向珩的衣服。
这件衣服应该是血猎协会特制的,桑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衣服剪开。
身材真不错啊,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桑屿真想吹声口哨了。
压下内心的胡思乱想,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咬咬牙,直接将消毒药水撒向那血肉模糊处。
药水接触伤口带来强烈的痛感,即使向珩已经陷入昏迷,但仍被疼的皱起了眉头。
还挺能忍的,桑屿默默称赞道。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给他处理完伤口后,又一个难题出现了。
要想给他缠上绷带,她必须让绷带缠绕过向珩的身体,向珩此时是躺在地上的,她该怎么把他弄起来呢。
她犹豫了几秒,拿起绷带,脸上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绝,努力从地上薅起向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现在的姿势没有一丝暧昧,倒像是她搂着一个巨大的婴儿,桑屿苦中作乐的想着。
将绷带围绕着那精装的腰身一圈一圈的缠绕上,桑屿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将他挪去卧室了。
她找来一条干净的被子,将被子盖在向珩的身上,做完这些后,她有些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和消毒药水味,决定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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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珩醒来后感觉身上哪里都痛的要命,身上更是有千斤重,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有人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
像是给尸体盖了白布一样。
他眨巴了下眼睛,将被子拉下。
入目所及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他很肯定的是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进了一个陌生的小区,然后等他在楼道里准备给伙伴发消息时,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是有人救了他吗?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故,向珩都想感谢一下救他的那个人。
看房间的装饰,这里住着的应该是一个生活有些拮据的女生。
里面的房间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洗澡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水流停了下来。
门被打开,浓烈的雾气从门里争先恐后的出来,一抹窈窕的身影从水雾中走了出来。
向珩脸一红,慌乱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向珩有些震惊,迅速转头看去,那到窈窕的身影赫然是桑屿。
桑屿身上穿着黑色的浴袍,白皙的胳膊举着毛巾擦拭着头上的水珠,她擦的敷衍,剩下的水珠一颗颗的顺着脖颈滚下,落入引人遐想之地。
向珩觉得鼻子有些发烫,他低下头,沙哑着嗓音问:“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