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个冷汗落下来,直接摆手喊道,“郡主,小人实在不敢,那位贵人,那位贵人……”三娘吞吞吐吐,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程也安兴致上来了,抬脚往楼上走,“我倒要看看是哪门子贵人。”
……
一推门,琴声戛然而止,右边抱着月琴的柳英一脸疑惑地看向程也安,而左边的魏元景抬眸,目光却平静如水。
好大一个贵人。
程也安扭头就走。
“郡主居然是个生闷气的性子,看来传闻有假。”
程也安停步扭头,魏元景好以整暇地看着程也安,“都说郡主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见人不爽快,当场就会出气,可为什么每次见了我都是扭头就走?”
程也安抱臂站着,冷笑一声,“怎么?殿下希望我打你一顿出气?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比起郡主,我也只是空有个皇子的身份,郡主不用客气。”
程也安被这一句“不用客气”给气笑了,“打皇子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殿下今日不是来听曲的吗?那就不打扰了。”
程也安又要走,吴通快步上前拦住了门,月儿立马横眉冷对,拔出腰间的鞭子。
程也安咬了咬牙,“成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
魏元景起身行了一礼,“抱歉,郡主曾说柳英公子的曲子好听,我今日特意来,是为听曲,也是为了偶遇郡主。”
程也安蹙了蹙眉。
“其实我不愿与人生是非,只求安稳,得罪郡主绝对是无意之举,还请郡主指明,今后一定改正。”
见他放低姿态,程也安心里别扭,觉得自己的确在欺负人,却又不愿顺着坡往下走,语气依然不好,“成王殿下不用这样,我说过,我们八字不合,我的确见了殿下就心生厌烦,改不了,也不想改。”
魏元景直直地看着程也安,依然端正有礼,却面露失望,“如此……的确是为难郡主了。告辞。”
魏元景推门走人。
程也安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柳英,还唱《西洲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