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我活?”白毛疾眼神呆滞了,它看着眼前的三阶狼首,内心突然升腾出一阵莫大的惶恐!“我要死了?我要因为族群死了?”“我要将自己的力量全部奉献,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这是符合逻辑的!这是正确的!只有这样白毛一族才能活下来,只有这样苍白平原的天地之力才能稳固!”“其他剩余的狼众都在拼命的阻止敌族的进攻,而我却迟疑了……因为我要死了!”“我死?它成为狼王?”“对啊!我为什么不献祭呢?”“不对啊!我为什么要献祭啊!”白毛疾眼神越发惶恐!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不对啊!这是我的生命啊!我为什么要死!”“不对啊!为什么我要死!而不是它要死!”“不对啊!就因为我弱小!所以我要死!不对啊!就因为我登阶晚!就因为我出生晚!所以我就是牺牲品!所以我就是要献祭那个!”“凭什么?”生死之间的大恐怖冲破了白毛疾的贪婪,它开始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自己!“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部族?因为信仰?因为师父?因为血脉?因为土地?”“可是……可是…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我想登阶!我想成为四阶狼王!我要吃最好的人畜!当最强的霸主!”“我……”“不想现在就死去啊!!”恐慌、贪婪、疑惑、不解,让白毛疾迟疑了,它的身子开始后退,它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个狼众接连献祭而死,尸骨不全。“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地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他们不怕死!恐怖啊!这真是大恐怖!它们是疯了不成!”“为什么!!”那三阶狼首神情越发疑惑,它看着远方的蚩尤一族已经要突破腹地那最后的防线,于是乎立刻大吼道:“白毛疾!赶紧献祭!只有献祭!我们才有一线生机!不然苍白平原没了!我们白毛一族就没了啊!”“没了就没了啊!!!”突然,白毛疾用尽全身的力量,撕心裂肺的大吼道:“没了就没了呗!我们还可以活着啊!我们可以去投靠惨白猿王,我们可以去投靠其他狼王,我们甚至可以与冰之霸主领地那里,做别人的部众!”“没了就没了!可是我们还活着啊!”“你在说什么!!!”突然,那三阶狼首盛怒的咆哮道:“你在说什么!你t再说什么!你这是在叛族!你这是在背弃自己的信仰!你这是在群族危难之际!将部族推向深渊!”“狼王给予我们生命!狼王给予我们智慧!狼王给予我们力量!狼王给予我们可以繁衍生息的土地!它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师父,是我们的君王,是我们的神明,是我们的信仰,是我们的大地!”“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是我想活着……”白毛疾眼神空洞,语气呆滞的说道:“可是我想活着……”三阶狼首神情一桎,它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它也不理解为什么是这个原因,于是语气更加不解道:“可是我们一定要牺牲啊!不然部族就……”“轰————”突然,轰鸣声响起,蚩尤一族的九黎旗捣毁了腹地最后的防线!三阶狼首目眦欲裂,大吼道:“白毛疾,赶紧献祭!不然一切都完了!你想活着,我们也想活着啊!你看那些狼众们,它们也想活着!可是这是为了部族啊!白毛……”白毛疾走了,它义无反顾的转过身,远离了腹地战场!“疯子!疯子!疯子!都是一群疯子!那可是生命啊!那可是生命啊!死了一切都没了!死了一切都没了啊!唯有生死才是最可怕!唯有生死才是最重要的!”“我!白毛疾!做的是对的!”“不!!!”三阶狼首绝望的仰天大吼,白毛疾的离开压倒了一切,它没有了足够的力量去登阶四阶!它也无法强制命令白毛疾献祭自身!它连“捕食”白毛疾,获得它身上残存后的力量也做不到!因为白毛疾时间掐的刚刚好!这时,蚩尤霸主的九黎旗已经打上来了!“杀!!”蚩尤霸主眼中满是暴虐之色,三头六臂魔焰升腾,一杆大旗不知绞杀了多少白毛一族!三阶狼首眼中满是绝望之色,接着迸射出难以抑制的疯狂!既然死期已至!那就……玉石俱焚!!这些攻进来的敌族、白毛疾、苍白平原、白毛一族、还有自己!一起死!!!!“嗷呜!!!”三阶狼首凄惨的悲鸣一声,接着做出了让蚩尤、风伯、雨师三族无比震惊的举动!它要以三阶之身,强行调动苍白平原的天地之力!“你在干什么!”蚩尤霸主大吼一声,一杆长枪死死插入三阶狼首的身体,三阶狼首不躲不避!眼神越发疯狂道:“一起死!一起死!狼王!我没有负你!我来找你啦!!!”“一起死!”霎那间,三阶狼首身躯崩碎!眉间白毛没入平原之中,苍白平原的天地之力更加沸腾了,无数杂草疯狂增长!色如白玉,质似毛发!三阶狼首将自身所有,献祭给苍白平原的天地之力,让其与周遭反扑的天地之力抗衡!可这样只会加剧两者之间的对撞!让一切变的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不好!!”苍白杂草疯狂跃动,草身尖锐不知刺穿了多少莽荒人族,接着开始疯狂吸收莽荒人族体内的力量,那是霸主领地最后的挣扎!它需要一切力量来抗衡周遭不断反扑的天地之力!魔焰烧不断、酸雨灼不透,烈风斩不了!蚩尤、风伯、雨师三族霸主对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可能,就是现在了!他们要冒险登阶四阶!蚩尤霸主苦笑,嘴里小声喃喃道:“黄山师父啊!看来你的算计要落空了……”:()我不是真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