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娘都说过两日给你送去了,怎么还不依不饶,是拿我们当贼防呢!”汤盈盈觉得唐映莞今日实在是小人得志,抓着机会就踩,姚氏拉都来不及拉。
“我说了,我今日就要把东西拉走,现在,立刻,马上。”唐映莞脸上再没了方才的笑意,沉着一张脸,带着威胁与不耐烦。
“放肆!”
汤右相一巴掌挥过来,可他一个文官和封衍这种暴力分子是没有可比性的,加之唐映莞恢复了不少,没等那手挥下来就一把抓住了其手腕。
这一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
唐映莞今日虽反常,可还在合理范围内,可现在就完完全全不合理了。
过去唐映莞见到汤右相就是老鼠见了猫,说一句话都哆嗦,哪里敢这样反抗。
疯了!
唐映莞疯了。
然而唐映莞并没有就此作罢,她算是明白了,和这些人好好说话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
“别在我这里摆当爹的架子,念在骨血的份上我叫你一声爹,仅此而已,你没教养过我,也没资格教训我。
我今日把话放在这,把我娘留给我的嫁妆给我,否则我今日就闹到金銮殿上去,叫皇上来判一判对错,只是不知到时候爹你头上的乌纱帽可还稳当!”
甩开汤右相的手,不知是力道大,还是汤右相被震得脚下发虚,踉跄了两步才在言官的搀扶下站稳。
看着眼前冷着一张脸,讨命来的唐映莞气得浑身都哆嗦,咬牙切齿的对姚氏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将那些东西给这孽种,自此不许这孽种再踏我汤家的门!”
姚氏怎么也想不到唐映莞会突然变得如此凶悍,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道这个地步,面对汤右相的盛火,她知晓此事是糊弄不了了。
“老爷,那嫁妆此刻。。。。。。拿不出来。”姚氏低着头,声音细弱蚊吟,但现在个个都是竖着耳朵的,哪里能听不清。
“什么叫拿不出来?我记得我娘给我的嫁妆一向是锁在内库房里的,只有爹你有钥匙,现在拿不出来,难道是你私贪了?当初我娘是六十六台嫁妆进门的,留给我的东西只有一半,其中不翼而飞的一半也就罢了,现在这点你都要贪?”
当年汤右相挪用发妻嫁妆一事闹得很大,也因此被人耻笑,在官场受阻,这事就是他藏起来的尾巴。
唐映莞这一踩,当下就炸了起来,偏面对封衍审视的目光和言官竖起的耳朵,他也没理对着唐映莞发怒,只能咆哮的质问姚氏。
“内库房的钥匙本相交给你时嘱咐过你不可打开,现下东西为何拿不出来?说!”
姚氏吓得双膝跪地,抽泣着哭道:“都怪我一时糊涂,三年前大旱,府上设立粥棚,谁知下人办事不利,将原本京外的三个粥棚说成了三十个,已然上报圣上,我不敢同老爷说,便只能自己贴补,可实在不够,便就动用了姐姐留给莞儿的嫁妆,这些年我一直在回补,只是姐姐的嫁妆多是孤品,实在难寻。莞儿,你就容娘,不,容我一些。。。。。。”
“寻不到就不寻,东西我不要了,按价格折成银子给我就行。”唐映莞转手从袖里拿出一张纸,展示在众人眼前。“一共十六万三千五百三十二两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