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的确命大得很。
小时候被傅湛吊在房檐上挂了两天,灌了多少药进去,甚至都有了抗药性,第三天下来依旧生龙活虎,拿着把刀在别墅里大喊要砍死傅湛。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他就是小时候隔壁家的孩子,因为爱哭被傅湛和谭宁俩人打了整整三年。
“对了,傅总。”陈助忽然想起,“这些天,俞妍小姐似乎总爱往一个地方去。”
“哪儿?”
“洋馆。”
洋馆可是傅董名下的住所,也是,曾经傅湛生母居住的地方。
陈助不免起疑,“俞妍小姐不会觉得您这条路行不通,就她打算去陪老爷子吧?”
傅湛神色不虞,淡嘲道,“你以为傅羡现在藏在哪?”
陈助脸色迅速变深,“所以,俞妍小姐从头到尾跟的都不是傅董,而是表少爷?”
这怎么可能!
表少爷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英国!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怎么会。。。。。。
良久,傅湛再次开口,“只希望,我那个小表弟能够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陈洋,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想动他。”
陈洋郑重点头,“我知道,傅总,您一直记着他曾经对您的恩。”
傅湛手指缓缓摩挲着菩提戒指,嗅得几分檀木香,“但他若真想要我的人,那恩不恩,报不报的也就随便了。”
他没再说话,将谭宁环手抱起送回了卧室。
她睡得很死,简直如一摊烂泥,傅湛不得不将她控制在床上,摁着她的肩才将被子替她盖好。
少女的长发似泼墨,面色红润,带着股不自知的清纯憨态。
他漫不经心在旁坐着,将床头柜那些还没拆封的避孕套叠高。
因为数量太多,叠到一半摇摇欲坠,噗通一声散落。
他也不急,淡掀着眼皮,一次又一次叠好。
直至最后一次,成功。
方才走人。
那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卧室门被关住,几道刻意压低的交谈声,随后,公馆的大门再次被关上,再无声音——
床上的少女翻了个身。
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