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操作室中,严云州用拿着剪刀剪心肺动脉的手微微一顿。
“你家妹崽还真是什么都敢吃。”
好一个羊杂碎。
他当初辛辛苦苦制作标本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人拿来做卤面浇头吧?
坐在椅上的傅湛听见这个称呼,似是觉得有些有趣,口吻不轻不淡,“她喜欢,就随她吃去。”
反正他家“妹崽”抗造,吃不出来毒。
严云州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口罩下的嘴角轻微抽搐一秒,又低下头,继续剪开羊肺旁交缠的血管。
“三天前,有人出一百万,要你家妹崽的命。”
傅湛目光平静,“谁。”
严云州不说话,继续剪血管。
傅湛开口,“三倍。”
话音刚落下的一秒,严云州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谭烨星。”
“听说是刚醒,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还含糊着,根本听不清。”
“你这次下手狠了点,‘傅会长’。”
傅湛的神情隐匿在角落的手术灯阴影下,看不清情绪,也许就都为再开口,就听严云州再说:“要我出手替你教训的话,就再翻三倍。”
“算了。”
他突然淡淡开口。
严云州:“?”
“既然谭家那蠢货让你动手,你就动。”傅湛的声音带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平静。
严云州:“??”
“怎么?”傅湛微抬了下眉梢,“两头收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