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燃一笑,“伯母,洄儿弟弟骑术尚不大精湛,但射箭是一顶一的好。”
江寒之瞥了他一眼,心道我比你差了一点,你这么说我不等于变相夸自己吗?
“洄儿幼时个子矮,这两年才开始抽条,所以先前很少带他骑马。好在距离秋猎还有些日子,可以好好练练。骑射最讲究的就是要稳准狠,骑术若是不精,射术再好也是枉然。”江父道。
江寒之连忙应是,言说自己定会刻苦练习,绝不给父亲丢脸。
两天的假期一晃而过。
江寒之在家本想好好偷个懒,奈何已经养成了习惯,连懒觉都没睡成。
祁燃则给北境的父母写了封家书报平安。
两日过后,他们便回到了营中。
江寒之这次原本没打算在秋猎时出风头,只想凑凑热闹,看看别人的发挥。没想到回营后,三皇子忽然来了兴致,说是要夺头彩,让江寒之和祁燃帮他!
“你要夺头彩?”江寒之惊呆了。
三殿下这骑射要是能夺了头彩,得把武训营的三百多人杀一半以上。
“我知道我不如你们俩,但是咱们不是好兄弟吗?你们得帮我!”
“表哥?你是不是回宫的时候,受刺激了?”成圆问他。
三皇子叹了口气,“中秋宫宴上,皇后娘娘挤兑我母妃,我一时口无遮拦,就说要在秋猎上和太子决一高下,我父皇竟然不拦着我,反倒同意了。”
三人面面相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知道,三皇子才十二,太高的马上去腿都摸不到马磴子。可太子却已经十六岁了,几乎是成年人的身量,让这俩人比骑射,着实有点难为人。
江寒之记得,往年秋猎时少年组和成年组都是分开的。像武训营的这帮少年,一般只会和宫里那些没有成年的皇子、及宫塾里的伴读一起比试,众人骑的也都是小马。
怎么这一次,这么胡来?
“我不管,你们若是不帮我,我就跳河淹死算了。”三皇子说。
“江洄,祁燃……要不你们帮帮表哥吧?”成圆替自家表哥当说客。
祁燃看了一眼江寒之,朝三皇子道:“我俩可以和你组队,不过先说好了,彩头得给洄儿弟弟。”
“行,别说是彩头了,只要你们帮我赢了太子,江洄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
江寒之一脸无奈,心道这不等于他和祁燃都要公然站队了吗?只要他们答应了帮三皇子,从今往后在太子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伙的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从他们一起来了武训营开始,或许早就撇不清关系了。只要三皇子将来别造反,一伙就一伙吧。
当夜。
江寒之正躺在被窝里琢磨怎么才能让三皇子赢。
便觉旁侧一阵窸窣,祁燃又偷摸把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
他以为这家伙又想给他把脉,却觉对方温热的指尖慢慢摸到他的手心,然后将一枚圆乎乎的珠子塞到了他手里。江寒之有些疑惑,打开掌心一看,发觉那是一颗小小的夜明珠。
江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