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都知道这天花粉可是会令怀孕女子流产的东西。
“天花粉从何而来,这茶水是谁准备的?”
佟佳语雁没想到还真的有问题,有人直接往陈贵人茶水里下药,这茶水是东茶水房的奴才准备的,不过是承乾宫的奴才过来上茶的,而点心是东膳房的人准备的。
“皇上,这茶水是本宫让人准备的,茶水房的人泡好的茶,这茶水泡好之后便放在大如意铜制水壶里面,均是统一泡煮,统一倒出来的,为何只有陈贵人那杯有天花粉,其它人没有,本宫相信也其它人喝了茶水,为何她们没事,只有陈贵人有事。”
“那是天花粉,只对怀孕的人有用,我们没有怀孕,自然就无用。”德妃幽幽地说了一句。
佟佳语雁睨了一眼德妃,让太医查验其它杯茶水中是否含有天花粉,五个太医查验一遍说只有陈贵人那杯被人下了天花粉。
“可见是有人针对陈贵人。”
德妃说:“说不定是端茶的人做的手脚,是谁把茶水端给陈贵人的?”
小才子站出来,跪在地下,“是奴才把茶水端给陈主子的,但奴才绝对没有下毒谋害陈主子,还请皇上明鉴。”
“这不是承乾宫的奴才吗?皇贵妃身边的奴才,茶水是你端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下毒谋害的陈贵人?”
佟佳语雁听到德妃的话,就知道她意有所指,小才子是承乾宫的奴才,等于是她的人,若是小才子下毒谋害的陈贵人,不就等于是她指使的小才子,等于是她害的陈贵人,她看向德妃,“那德妃有什么证据是小才子下毒谋害的陈贵人,这茶水是小才子端的没错,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只要经过陈贵人身边都有可能往茶水里下药,这天花粉是粉状物,只要手指藏着一点就能下在茶水里,据本宫所知,陈贵人来得早,在这里坐了好一会,这茶水早就端给陈贵人,为何戏开始唱之后,陈贵人的肚子才会疼痛,若是她一开始就喝了茶水,是不是在戏开演之前,肚子便会疼痛,而不是等到开戏之后,是不是这茶水一开始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有人后来往里面下了天花粉。”
康熙沉声道:“太医,这茶水里面含有多少天花粉?”
“回皇上,这天花粉若是纯净,只需一点便能让孕妇腹痛不止,不过这作疼时辰因人而异,有人身子康健,需等一会才能发作,有人身子虚弱,或许很快发作。”
“皇上,奴才绝对没有下毒谋害陈贵人。”
“这茶水端上来前可是你一直看顾着?”
“奴才负责端茶倒茶,进进出出,奴才没有一直看顾着。”
“把所有接触到今日茶水的奴才都带上来吧。”康熙命令道。
一共八个人跪在地上,连准备茶叶的奴才也跪下来,不过没人承认,都说不是他们下的毒,康熙让太医检查他们的手,是否有天花粉残留在指甲中,发现没有后,康熙又让太医查看在场所有人的手。
林翡儿坐在椅子上,伸出双手给他们查看,其中一个太医不停地翻看她的手,突然朝着皇上的方向回禀道:“皇上,佟常在的手似有残留的天花粉。”
林翡儿一听,目光诧异,她忍不住看自己的手,除了沾到的血,她没发现什么天花粉,干干净净的。
“林太医,你也过去看看。”
又一个太医过来,细看一遍后,又叫人拿来一杯清水,说是天花粉遇水会变黄,众人开始看过来,她姐姐更是直接走过来。
那个林太医往她手上洒了洒水,她的手的确出现了一点点黄色。
“难不成是佟常在给陈贵人下的药?佟常在正好坐得离陈贵人最近,最好下手,这茶水被奴才端上来之后,佟常在就就近往里下天花粉,要想别人没有察觉,天花粉藏在手中?”
此次说话的是宜妃,德妃反而沉默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姐姐直接反驳道,“绝对不可能是佟常在干的。”
林翡儿其实也有点懵,怎么就突然变成是她干的,她什么都没做啊,众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她身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下药,真的没有谋害陈贵人,臣妾与陈贵人无冤无仇,不会谋害陈贵人,更不会谋害皇嗣。”
“可是你手上有天花粉。”宜妃说道。
林翡儿忍不住看她的手,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沾到什么天花粉,这天花粉从哪里来的,她都不知道,而且其实只有一点点,不细看的话不明显,她闻了闻,连味道都几乎闻不到。
“皇上,真的不是臣妾。”
“佟常在,天花粉就藏在你手上,你说不是你,哪会有人谁,难不成是那些奴才,还是说这些太医都在污蔑你?”皇太后目光投过来,幽冷冰凉,仿佛就认定她是凶手,她是下药之人。
林翡儿只看着皇上的眼睛,不曾眨眼。
“皇上,绝对不可能是佟常在,佟常在为何要害陈贵人?还请皇上明鉴,一定是有人陷害佟常在。”佟佳语雁直接跪下来,也拉着她跪下来。
林翡儿双膝跪地,还是盯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