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让太医给娅芬送去补药,期盼着她早日有好消息。
太后抽着水烟,问起承乾宫的近况,听到翠喜说佟妃这几日连着请了鲁太医跟谢太医过去,她忍不住皱眉,这鲁太医跟谢太医是负责女子妇科的,难不成佟妃又有好消息了?
这鲁太医医术高明,不过这人老迂腐,不肯收受贿赂,收买不了,而谢太医,她没想过要收买谢太医,谢家毕竟跟佟家关系紧密。
常太医已经辞官,难不成佟妃想要收买鲁太医吗?
“佟妃找鲁太医他们是为了什么?”
“那病历档只是写着日常问诊,给佟妃把平安脉。”
“把平安脉?佟妃是有好消息了吗?”
太后眼眸微微眯起,佟妃落胎已经是上一年的事情,这身子是恢复好了嘛。
“翠喜,你让小海子把鲁太医请过来,给哀家把把脉。”
翠喜点头应是。
过一会儿,鲁太医带着一个没有官衔的太医前来,太后在鲁太医给她把脉时,她幽幽道:“鲁太医,听说你前日去承乾宫给佟妃把脉了,佟妃身子如何?”
“佟妃她体弱,女子体弱实属正常,微臣给佟妃开了温身滋补的药方。”
“只是体弱吗?”
“是体弱,还有一点点宫寒,不过宫寒也是女子常有的病症。”
“除了这些,佟妃身子还有其它问题吗?”
“没有了。”
太后盯着鲁太医,这个老头固执迂腐得很,不过人是不傻的,她往鲁太医脸上喷一口气,冷冷道:“鲁太医,若是你有什么瞒着哀家,哀家可不会轻饶你。”
鲁太医赶紧跪下来,求饶道:“太后娘娘,微臣不敢有欺瞒。”
“佟妃为何请你去把平安脉?”
“微臣那日当值。”
“那么多太医只请你一个?佟妃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
鲁太医赶紧否认道:“太后娘娘,佟妃没跟微臣说什么,真的只是请微臣给她把平安脉,给她开药方,佟妃身子弱,想要喝药温补身体。”
鲁太医在宫中行医这么多年,脸上露出惶恐,这心里指不定是镇定的,太后冷冷地瞥了一眼鲁太医,他话中并无漏洞,佟妃身子弱,找他一个负责妇科产科的太医也是情有可原,佟妃怕是也想着赶紧养好身子怀孕了吧,她想要有一个孩子。
“哀家脉象如何?”
“太后娘娘身子无恙,脉象平稳。”
“可是哀家这阵子觉得胸闷短气,鲁太医会不会把错了,鲁太医是不是觉得哀家好糊弄?”
“微臣不敢,微臣愿意再把一次。”
鲁太医把完后还是说太后身子无恙,脉象也是平稳的。
“哀家的身体哀家难道不比你这个太医清楚,到底是你医术不精,还是说你觉得哀家说谎了?”
鲁太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太后,语气似透着几分畏惧:“那微臣给太后开一则治胸闷气短的药方?”
“若哀家身子无恙,你又何必给哀家开开治胸闷气短的药方?”
鲁太医明摆着是太后想刁难他,他不敢吭声了。
太后任由鲁太医继续跪着,她静静地抽着水烟,鲁太医还算淡定,不过旁边的小太医跪着跪着身子就开始发抖,一看就是吓到了,她瞧着有人恐惧的样子,心里舒坦许多。
“鲁太医,你给哀家开一则补身的药方吧,哀家若是喝了,觉得身子好些,哀家再奖励你,若是哀家喝了,还是觉得身子没好,依旧胸闷气短,哀家就找你算账,你这个太医敢糊弄哀家,哀家就让你瞧瞧哀家的厉害!”
鲁太医在心里叹口气,这是无病治病,好与没好,全凭太后几句话,所以在宫中当差实属不易,主子想要刁难,他们也没有办法,都得老老实实承着,哪敢多说一句话反驳,他只好回道:“微臣明白了,微臣这就写药方。”
鲁太医写好药方后交给宁寿宫的奴才抓药,他们离开宁寿宫时都默默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