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想到家主留给主母留下的古嬷嬷的拳脚功夫可不弱,真有什么事情,护住小主子跟夫人并不是难事儿,当即也就抱拳领命,将林玉轩跟贾瑚交给小满跟小暑之后,就去办差了。
贾敷可不是万事不管的贾敬,也不是糊涂、无能的贾赦跟贾政,一听贾珍的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赶紧就去找焦大带人跟贾赦汇合了。
贾珍觉得自己现在很厉害,想要跟着去,但贾敷这次没有答应,贾珍有点儿不开心,贾敷对自己这个大侄子很了解。
贾敷眼睛一转就忽悠道:“你瑚兄弟跟表弟年龄太小,我跟你赦大叔叔还有焦大爷爷走了之后,两府就没有掌事儿的爷们,你得守好门户,顾好你兄弟还有母亲他们。”
果然,贾珍一听这话,顿觉自己肩负重任,当即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道:“大伯放心,我会保护好家里人的!”
贾敷敛下眼里的笑意,郑重的点头道:“好,记住,大伯跟你祖父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就交给你了!”
不过,就在贾敷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你跟瑚哥儿还有轩哥儿是贾家下一代的希望,所以,有什么事儿,你跟你两个兄弟商量着来。”
贾珍倒是没有觉得这个决定有什么问题,林玉轩跟贾瑚早就折服了贾珍,让贾珍忽略了他们的年龄,认同他们的能力了,所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贾敷也是没办法,这不这么交代不行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别看贾瑚跟林玉轩加起来都没贾珍的岁数大,但这脑子,十个贾珍也比不上那两个小的啊。
他虽然不觉得两个国公府的招牌杵在这儿,还有人有胆量过来招惹,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没看到都有人把主意打到荣国府,骗那傻子去偷国公信笺。
这信笺可不是普通的信纸,《资治通鉴》中有解释:持有信物的外交使臣或传送函件或口头消息的人、宜急追信改书。
贾代善可是京营节度使,也就是说,贾代善书房中的信笺,一旦盖了章,可是能随时调动贾代善负责的京郊大营的兵力的,相当于临时虎符,这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真是这样,那出事儿可就是大事儿,别说荣国府跟宁国府这上下一千多口人都得人头落地,就是姻亲故旧,也是一个都别想逃命。
所以,难保自己这边儿早就被人给盯上了,发现事情败露,怕是要狗急跳墙,拿两个府里的人开刀。
而现在,府里能主事的,自己夫人跟弟妹,都是没有主见的普通妇人,贾敏是外嫁女,张氏又身怀六甲不说,上面还有个不省事的婆婆贾史氏。
若这事情不涉及贾政,史氏还是能靠得住的,可一旦涉及到贾政的安危,这老货肯定会成拖后腿的。
无奈之下,贾敷只能拿出自己的印信交给自己府上的大管家俞忠,也就是后期的宁国府二管家俞禄的爹,让他赶紧去翰林院找贾敬回来坐镇家里。
贾珍是不知道自家大伯的想法,他自觉自己得了很重要的差事,现在需要跟自己的军师们商量大事。
贾瑚毕竟是个孩子,自然也对这样的任务很重视,而林玉轩是无奈只能努力配合着他们商量大事儿,至于钓鱼烧烤的事情,这个自然只能暂时放下了。
该说不说,老话说的真不错,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耳濡目染之下,贾珍这个往日的纨绔子,在指挥不防上,还真是有些天赋的。
在贾敬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两府的小厮、家丁,各个都拿着武器被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巡逻。
要是忽略了这些人手里的菜刀、斧头、镰刀,甚至是烧火棍的话,这布局还真的就将两个府都护的密不透风,想要跑进来一只鸟都费劲儿。
贾敬不知道的是,在林玉轩的建议下,还有不少人直接将去荣禧堂的路都给封了,以免有人去贾母那边儿通风报信儿。
另外,还有一些年龄小的小厮或粗使婆子被安排去两府角落的几座假山给凿碎了变成石头,然后运往各处,一旦有人想要强闯,可以立马用石头砸人争取时间。
这样的无缘无故的折腾人,下人一开始自然是不乐意的,但谁叫林玉轩是个有钱人呢,直接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沓的银票,表示只要参与的人,都给发五两银子的赏银,就连帮忙烧水送饭的都有赏赐。
而且,若是之后有打斗,巡逻参战的,一人给二十两辛苦费,焦大留下的巡逻护院,一人三十两,若是死亡,一人再给五十两抚恤金。
再加上贾敷跟贾赦离开前,特意交代两府的奴才,要听从三个小主子的吩咐,所以,两个府上的奴才都非常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