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八岁,这是一辈子就要赔上去了吗?我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言恣,别哭,我会对你好,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我摇头不信,反问他:「那你想过跟我结婚吗?」
明明知道答案,可我还是问了出来,果然,利廖擎沉默了。
我没有再坚持,苦涩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我的签证要过期了,如果可以延长的话我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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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廖擎一下班就回家陪我,周末也不去公司了。
床事上,他甚至愿意为了讨好我会帮我,好几次自己草草了事也不会不依不饶。
他变得越来越有耐心,而我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一天跟他都说不到一句话。
有一天洗澡的时候,我摸自己的胸部,现有肿块结节。
我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是乳腺癌,要么化疗保守治疗,要么直接切除乳房。
呵,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问利廖擎:「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你能放我走吗?」
意料中的怒气果然来了,利廖擎恶狠狠地说:「你可真有能耐,我Tm跟舔狗一样天天捧着你,你满脑子想的是怎么离开我。」
「如果以后你结婚了,我又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呢?」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言恣,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在我身边过一年,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做手术跟化疗的费用并不低,作为外国人的我没有保险,只能自己负担全部治疗费用。
我第一次刷了利廖擎的信用卡。
手术后我在医院的家属等候长椅上看到了利廖擎,他在焦急地等待着,旁边除了他,还有一个身着职业装的高个子白人美女。
我还没有开口,利廖擎就急急地解释:「她是我秘书,你不要误会。」
伤口还是很疼,我轻声说:「就算是女朋友也没关系。」
利廖擎脸色沉了下来,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问我:「还疼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在利廖擎的眼睛里看到了满地要溢出来了的担忧与心疼。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得癌症做手术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如果你生意外,那」利廖擎声音嘶哑,眼尾泛红。
我轻飘飘地笑了一下:「如果我生意外,也不会有人在乎的,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谢谢你,利先生。」
「言恣,你别那样笑,你开心点好吗?我在乎你。」
接着就是一周两次的化疗,四次化疗之后,我就开始疯狂掉头了。
我成了一个秃子丑八怪,化疗的副作用太多了,我全身都疼,口腔溃疡,而且我的皮肤也是肉眼可见地变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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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动提出来可以分房睡,利廖擎却说不用,还幽默地说,现在等于换了个黑人女朋友。
好在我的身体底子好,也胜在年轻,慢慢地我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了。
第二年春天的时候,我长出了短,利廖擎提出来要带我去意大利旅游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