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冷淡,虽是个问句却笃定似的,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回答。
明明很不礼貌,温若没有生气。
“你怎么知道?”
江粲:“你的心跳频率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才和正常人不一样。”温若下意识反驳,说完她愣了,他连她的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她岂不是做什么,他都能听见。
除了嗅觉和听觉,温若还发现他很爱打架。
因是初次见面结下的梁子,尽管小白救过他一条命,他还是和小白相看两厌。
温若不在时,一人一狗莫名其妙就打起来。
等她赶到时,江粲动作敏捷,从桌子跳到柜子,又跳到小白的背上,一时之间难分输赢。
她抱着他的两条腿求半天。
后来,温若发觉他很有可能在和小白争地盘。
伤口痊愈后,他愈发不甘寂寞,经常从窗户跳出去,在各家屋顶上跑来跑去。
像在遛自己。
每回她都担心地守在窗户旁,怕他不回来。
再加上磨爪子,拆家,不爱穿衣服等行为,温若越发觉得自己养了条狗。
还是条比小白还难养的凶狗狗。
看见他出现在家里,温长河一点也不意外。
但是温长河的态度很坚决,他要把小男孩送到福利院,
他们的家庭不足以支撑多一个人的开销,温长河收入微薄,要给温若攒医药费。
况且,这个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人,桀骜不驯,不适合和她单独生活。
温若跪下,用绝食逼的温长河妥协。
“爸爸,我想要他,他是上天给我们选择的家人。”
温长河想到了在天上的妻子,他亏欠她们许多,这个男孩没准真是上天派来讨债的。
他只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伺候人家,人家还不领情。
有时候,他实在看不下去教训那小子,温若就跟他急,半点算不上小棉袄。
如此日复一日,往常冷清的家变得热闹许多。
温若给江粲洗衣做饭,教他读书写字。
他被养得越来越好,身上的疤痕也在淡化。
那时她正在教他下象棋,他很快就赶超了她的水平,轮到她对着棋盘冥思苦想破他的局。
落子抬头的瞬间,从他的下颌线到眉眼,她惊讶地发现他竟然生得相当好看。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将军了。
这局她输得毫无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