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往楼下去走去,刚下楼梯口便看见一个脸上还缠着纱布的女人在和琼姨争吵着什么。
不用问也知道,这必定是在韩国做完手术的阮希柔。
只不过这个女人着实有些心急了。
纱布都还没有拆,就闯到这里来。
楼下就两个人在争吵,霍斯年似乎是不在家。
“你马上给我出去,这里容不得你在这撒野。”琼姨义正严词的让她离开。
但阮希柔哪里能依,她冷哼:“老太婆,你该照顾,伺候的人是我。而不是那个女人,你识相点就放我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阮希柔的智商似乎和从前成为柳郁禾时相差甚远。
只会强来,似乎从不会用脑子。
我走上前,轻咳几声:“阮希柔,你监狱没待够还想回去是吗?”
见我出现,她又将矛头对向了我。
“洛向晚,你难道只敢躲在一个佣人的身后,连跟我正面较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我清楚她也知晓了一切。
她一定是知道霍斯年失忆的事情,只记得她,却不记得我。
不然她哪里敢来这里,如此嚣张狂妄。
我笑着道:“既然你来了,那就是客人。自然没有拦着客人的道理。琼姨,放她进来喝口茶吧。”
琼姨不放心地回头看着我,我向她示意没关系,她才转身进了厨房去倒茶。
我在餐桌旁坐下来,阮希柔也进来坐在了我对面。
“你就在这么着急?顶着满头的纱布就出来吓人?”
藏在纱布里的那双眼睛,满目轻蔑:“你知道我是怎么从韩国回来的吗?专机啊。就是专门为我而飞的私人飞机。”
我摊摊手:“恭喜你解锁了人生新体验。”
阮希柔仍旧在沾沾自喜:“其实我今天来呢,是想跟你说如果你足够识相的话现在就应该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把地方腾给你是吗?”我反问道。
“嗯哼。”
阮希柔的心情似乎看起来不错。
这也正常,毕竟原本容貌尽毁的人,要一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了。
可突然间便被那个又爱又恨的人接了出去,重新做了手术。
她怎会不高兴?
这简直就是她的新生啊。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斯年失忆的事情了吧?据说他将你所有的事情全部忘掉了。却依然记得我。”
说着她模样诡异地笑了起来。
我轻哼道:“你不会以为,霍斯年忘了我就能让你住进这里,让你成为霍太太了吧?”
有脑子的人都清楚,如果霍斯年真的想这么做,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阮希柔的存在,除了恶心我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世事无常,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谁能知道我的命运会因为他的失忆而重新翻转呢?”
“那你就不怕他突然有一天恢复记忆,想起一切,再一次恨透了你吗?”
阮希柔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你说的没错,但是只要他永远不要恢复记忆。并且爱上我不就可以了吗”
“洛向晚,现在的我可是比你有优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