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往昔他的种种维护,我今天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但失望早已经酝酿成团,塞在我的喉咙眼里怎么都无法下咽。
“如果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可以带你去那边看看。”
霍斯年说着拉过我的手,往外科走去。
我用力甩开:“我自己会走。”
去往外科诊室的路上,他走在前头低声解释:“对不起,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世纪酒店的顶层,与秦舒交谈。当时没有接你电话是我该死”
原来,他嘴里说着不答应我,不愿意去。
实际上,还是第一时间去了那边。
我微微叹气,心中只觉不是滋味。
“当时没接电话又开始后悔,马上派人往回赶。秦舒的人就在附近,顺便带了救护车过去。只怕你会真的出点什么事情”
“别再说了,楚靓出事跟我出事是一样的。今日来的是阮希柔一个人,可问题是你知道是谁让她来的。你仍旧不愿意问问格瑞亚她到底想干什么吗”
这一世的阮希柔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她真的跟前世一样,早就对我下手。
“我会让她尽快回欧洲去。”
霍斯年的回答,让我怒火中烧。
“就这样?就仅仅只是让她回去?霍斯年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不配做父亲!如果今天楚靓醒来,我可以放她一条命,如果楚靓真的出点事情。这国门,她是一步都别想出。因为我洛向晚,就算是堵上我和我孩子的命,都不会放过她!”
“我的话说到这里,如果你想让她能四肢健全地回到欧洲去。就替她向上天祈求,楚靓可以活着出手术室。”
说完,我走在霍斯年的前头。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沉沉地看着我,走在我身侧到了外科诊室。
站在玻璃门外,我清楚地看到阮希柔的右眼蒙上了纱布,整张脸上不下于五刀的划伤。
虽然不深,但足以永久留疤。
医生在给她上药,她眼中的恨意和嘴上滔滔不绝地咒骂着的人一定是我。
我在门外看了许久,直到医生将她整张脸都用纱布包起来后,我才离去。
“她也算是差不多毁容了,往后将会一辈子待在医院里也算是她的报应。”
“这算什么报应?”我转身冷冷地打断霍斯年的话。
毁容?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发达,随便做一下手术,就可以比以前更美。
监狱?这确定不是保护她人生安全的地方吗?
霍斯年拉着我到安全通道的门后:“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一个特地潜入我家试图伤害我和孩子的人,你问我该怎么办?霍斯年你真的有病!难道你忘记从前的柳郁禾,是怎么把刀捅进我的肚子的吗?你忘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这都能忍,你算得上是个男人吗?”
我已经疯了,我不在乎再去逼疯一个人。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了,我无所畏惧。如果霍斯年执意要阻止我。
没关系,大不了彻底撕破这个脸面,这样的爱我不要也罢。
“向晚,你知道我从前为什么不能允许柳郁禾死去,现在不允许阮希柔出事吗?”
他并未被我的话激怒,而是平静地问我。
我冷哼:“我不想知道,因为答案会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