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誓要把他的假面具撕烂,“啧,还不承认?别以为我没看到啊!向南那脖子都成什么样了……你以为你才十几岁,还想着在脖子上盖章?草莓印越多,独占性越强?”
“你幼不幼稚!”方超嗤之以鼻。
相较于他的激动,池穆可以说是云淡风轻到了极点。
醒完酒后,有条不紊地给每个杯子倒上,接着慢条斯理地说,“这叫情趣。连这都不懂吗?虽然不是故意嘲讽你,但很显然,从你的反应来看,你最近孤寡得厉害。”
方超:“……”
他在秀吗?这个混蛋是在秀吗!?
要不是他们给他打配合,他能有今天?
他妈的居然还敢踩着的脸秀恩爱!
方超气呼呼地想反击,二楼左前方的位置,忽然响起顾向南的声音,“池穆,我那件衬衫你给我放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
池穆闻言放下酒瓶,走出餐厅,回他,“衣橱右边第二个格子。”
“哦,那我那件格子外套呢?”
“昨天刚送去干洗店,得过几天才能拿。”
“这样啊,好吧。”
顾向南说完没了动静,池穆收回目光,重新回到餐桌旁。
这一回,不仅方超,连柳棉都品出味儿来。
支着脑袋瞧着他,眼神要多骚气有多骚气。
“咱池总这是准备改变路线,从保姆做起?那向南的内衣现在是不是也你来洗?”
“和你有关系?”
“啊,那就是了!啧啧,感动,太令人感动了,这还是咱之前认识的那个冷漠无情的霸总大人吗?这是准备从此洗手作羹汤,为爱从良了?”
方超整个身子陷进座椅里,表情贱兮兮的,晃着酒杯,透过透明的玻璃杯身看池穆。
他站在桌边,头顶悬着一盏白灿灿的照明灯,离他的头顶只有几寸距离,照得他一头黑发泛着极淡光泽。
池穆的骨相无可挑剔,高鼻深眼,光影洒在上面,更显得他眉清目秀,鲜眸亮目。
长直睫毛像发光的蝴蝶,蝶翼轻颤,面不改色地说,“不用感动,不管我作不作羹汤,做你永远不是问题。”
“咦~”方超撅起腿,捂住自己的领口,满脸娇羞,“你个死变态!”
抿了几口酒,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听说你妈最近想撮合你和贺易?”
池穆极轻地皱了下眉。
“不过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俩简直buff叠满,”方超放下腿,八卦心起,“你什么态度?”
“我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