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感知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像是见长辈一样主动招呼了一声:“南姨。”
秦如是也见过,点头示意。
而革命军干部们也满脸感激的表情。
虽然他们没见过南素商,但都听说过这位曾经奥兰大祭司。
无论实力还是眼前的救命之恩,都值得敬重。
这时,那个坐在座位上的斗篷人这才开口:“嗯。好久不见。”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季寻不知道为什么,听出了一股虚弱苍老的语气。
南素商看着众人拘谨的样子,笑道:“大家都坐,别这么客气。”
说话的时候并没起身,她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失礼,紧接着解释了一句:“抱歉,我身体抱恙,大家别介意。”
季寻和南镜的关系非同一般,当然对这位“南姨”也没什么生分。
听到这话,他放下了棺材,直接走了过去,问道:“南姨,你受伤了?”
“倒不是受伤。”
南素商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但迟疑了一瞬似乎觉得麻烦。
想着,她摘下了罩在头上的斗篷,一张苍老的脸庞当即映入眼帘。
满头白,皮肤之下几乎没有血肉,干瘪地紧贴在骨骼上,布满了犹如树皮般的皱纹。眼睛深深凹陷进眼窝,目光浑浊暗淡。虽然依旧有着看透了世间的一切的睿智和优雅,但却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她身上还流露着一股像是墓地的气息,腐朽而衰弱。
“南姨,你。”
季寻看着眼前这张苍老的面孔,虽然认出这就是南素商,但也无比惊讶。
曾经熟悉的那风韵十足的美妇,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旁的秦如是和贾彧看着,眉头也微微一皱。
想不出到底生了什么,会让这位前辈的变成这样。
毕竟曾经在东荒,说战力第一,可能是宫武;但真要说术法手段,连贾彧都承认这位无人能及。
南素商自己却一脸很淡然的样子,解释了一句:“冥界和卡师位面的不一样,时间流也不同又去某个险地走了一趟,被冥界之气污染,就这般了。”
说着她看着季寻几人难掩忧色的目光,反而宽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本是大祭司一脉的宿命,我完成了我想做的,这点代价完全值得的。大家都别站着啊,回去的路还很长,都坐季寻,来,你坐我旁边。”
车厢里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听明白了这句话。
南素商的话语里,听不出半点为自己的惋惜,只有从未动摇的信念。
“。”
季寻听着这话,走了过去,坐在了南素商的身边。
他知道这位长辈是有话要交代。
秦如是和贾彧坐在了对面。
其他人就坐在了另外的位置上。
“呜呜呜”
这时,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列车缓缓启动。
车窗外一片飞倒流的迷雾,完全看不清到底外面到底是哪里。
季寻问道:“南姨,到底生什么了?”
他可是知道南镜去过冥界,好像也没什么负面影响。
怎么这位南姨去了一趟,会丢了大半条命?
“也罢,那段尘封的历史,总归是还是要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