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行,更何况他们所处之地杂草丛生看不到地皮。
裴冽把孤鸣横到顾朝颜面前时,某位不太长眼的夫人刚好蹲下身,三两下把孙周怀里五百两银票搜出
来,顺带着还掏出几把碎银子。
顾朝颜起身,刚好看到裴冽目光注视。
“大人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裴冽皱眉,难道不是我捅死的?
“反派死于话多。”顾朝颜收好银票,把碎银子揣进袖兜里,无比自然拽住孤鸣,“大人以后……”
‘少说话’这三个字被顾朝颜死死噎在喉咙里!
裴冽不语,看她。
顾朝颜忽然觉得孤鸣剑烫手,头皮发麻,“大人以后能动手,就尽量别动嘴。”
“走。”裴冽握着孤鸣,引顾朝颜朝南寻路。
因为要照顾到顾朝颜的脚力,他走的很慢,饶是如此,身后女人也有几次险些绊倒。
是以他走路时会尽量踢掉缠在一起的蜈蚣藤。
这动作落到顾朝颜眼里就奇怪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贴地皮走路不费鞋底?
山上果然有路,也有山匪。
顾朝颜埋头研究裴冽步伐的时候,被突然停下来的孤鸣剑搥了下胸口。
“裴……”
她抬头,看到裴冽背影同时,亦看到了挡在对面的山匪。
山路很宽,足够一辆马车畅通无阻。
山匪很多,目测三十个往上且各个膀大腰圆,长相凶神恶煞。
顾朝颜低头,默默松开孤鸣剑,朝后退了好几步。
这种层次的较量她根本插不上手。
不拖后腿都是她对裴冽……
刚朝后退的顾朝颜突然又冲回来,死死攥住被她将将松开的孤鸣剑。
这般来回反复的动作裴冽根本没注意,顾朝颜就难抉择了。
松
手,怕裴冽丢下她直接跑了。
不松手,怕打起来自己被误伤。
在松手与不松手之间,顾朝颜心动好几次,又变心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