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说话,宋明延十分理解地开口:“既然你有熟人在这儿,我下次再请你。”
姜淮来不及喊人,他们便识趣离开。
她愤愤地瞪了路方长一眼,后者笑眯眯地说:“自从跟了周羡南,你脾气见长啊。”
“被压迫久了,总要爆发出来。”
路方长轻哼了一声,“你再装。周羡南也就看着对你凶,实际上哪次没顺着你。不说别的,他知道你怕水,特意让我——”
说到一半,他又打住,摇了摇头,“算了,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
姜淮却听进了耳朵里,仰起脸看他,“我哥让你怎么样?”
她皮肤很好,如同细腻的白瓷,找不到一丝毛孔。一双眼睛大而煜耀,看人的时候异常专注。
气质太过纯粹干净,反而隐隐觉得挠人。
路方长深吸一口气。
怪不得周羡南平时那么宝贝。
“没怎么样。”他语气懒懒地。
“他知道我怕水,所以让你跟我剧组的制片人打招呼,说让我拍绿幕,不用真的跳水,对吗?”姜淮自顾自地往下说。
“知道你还问。”路方长可不擅长默默奉献那一套,他向来是只做三分,却要揽十分的功劳。
哪怕这功劳根本不属于他,他也要帮周羡南宣扬一番。
“我们制片虽然大方,但也挺现实的。不会轻易答应让我拍绿幕吧?”
“你哥怎么会缺钱。”
她就知道。
姜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下全剧组都知道我娇气,不能下水。”
“你哥的原话是,天冷,你感冒了还得他伺候。”
呵呵。
这话姜淮半个字都不会信。
就周羡南那副资本家做派,只有她当小保姆的份儿,要真来伺候她,岂不是黑白颠倒?
“行了,先进去吃饭。当了一天活雷锋,我也饿了。”
路方长吃到一半,就电话不断。来电都是女人,这个约他看电影,那个请他去喝酒。
他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敷衍两句,后来索性关机。
姜淮有些好奇,“上次我还在奶奶那儿遇见你母亲,一会儿说你年纪不小,该定下来。一会儿又觉得你还年轻,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就知道学乖了。看起来挺纠结的。”
“又不是谁都跟周羡南似的想不开,才而立之年,就把自己栓死了。关键他还恋旧,开惯了的车不轻易换,戴惯的手表也就那一支。跟谁过日子,那就是铁了心。要是看准一个女人,你猜会怎么着?”路方长手上端着茶杯,目光微深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