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笑了半天,池渊还没有要让开的意思,林妄就从他身边往里挤,边挤边说:“哥刚才那句不对,下回也你给我吹头发,别记仇了,我真有点急……”
池渊抬手拦在林妄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抓住林妄的手摆弄了一下,林妄哪受得了他这么压,浑身一激灵,腿都有点酸。
池渊劲儿比他大多了,林妄想挣也挣不开。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浴室这个地点也因为那天的记忆变得暧|昧,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林妄紧张得想回头,嘴里说:“我就是不习惯有人帮我干这个,再来两回就习惯了。”
“撒谎,”池渊强行从身后半搂着林妄,低头在他耳边说,“我伺候你你就受着,你是三十不是八十,哪那么多不好意思。”
林妄想说他没这么想,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池渊又说:“你这些破毛病谁给你养的我不管,但你在我这就得改,你改不了我就帮你改。”
林妄脑子里过了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嗯。”
池渊亲了下他耳垂,松了压在肚子上的劲儿,身体贴的更近,什么都能感受到的近,低声说:“哥,你和谁都可以别扭,跟我不行,知道么?”
林妄轻吸了一口气说知道了,池渊这些话不可谓不重,但是他现在太尴尬了,脸色都有点红了,“别压了,等会儿……”后面几个字听不清。
池渊从身后挤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最后的音隐约是“哥”、“我帮你”。
林妄到底让池渊出去了。
改毛病是改毛病,池渊想浑水摸鱼把这个算进去,林妄还没傻成那样,这个都让他帮。
睡觉之前林妄脑袋里想池渊说过的话,习惯性地反省他是不是哪做的不对了,让池渊感觉他又“太客气”了。
没想一分钟就被池渊从身后抱住了,手蒙在他眼睛上,说:“睡觉,不困么你。”
林妄说他睡了,池渊不信。
“改不了就等我给你改,不许想了,睡觉。”
池渊说完,林妄头一回真什么都没想地睡了一夜。
第二天池渊没提昨天的事,该给林妄冲药冲药,该送出门也不耽误,白天还照常发很多条消息表达他在酒店有多无聊。
等林妄晚上回去,照常迎接,陪吃饭,陪聊天,给吹头发。
吹完头发让林妄躺床上,说他新学了按摩的方法,按了半小时,等林妄舒服得快睡着了,就关了灯抱着林妄一起睡觉。
几天下来林妄也明白了,池渊才是真正的高手,他想达到什么目的从来不急,就把人圈在自己的圈儿里,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潜移默化地改变。
这样虽然慢,但有一个很大的好处。
十几二十年的习惯几乎刻在身上了,不是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能改的,咬咬牙真改了骨子里也还留着痕迹,哪哪都别扭。
池渊不逼着林妄这么咬牙改,他让林妄养成一个新习惯,一点一滴的日常里把旧的覆盖了去,很长时间之后回过头,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以前那样啊”。
池渊缓和不着急,林妄心里那根弦也就松了,不然他肯定反省之后也不管自己是怎么回事,直接跟池渊道歉,道完就逼着自己改了。
人跟人都是配着来的,眼看着南辕北辙的俩人,急哄哄凑一起肯定毛病一堆。
要是各退一步,长久了才能发现,各自都给对方留着一口气呢。
遇到坎儿了,停在那儿喘一口,就抬腿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