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的快乐截至我和幸村精市一起训练。
我早上和幸村精市聊了一下我可能要专心打网球,暂时没时间发展出另一段关系的事情,幸村精市对此的态度是随缘,还是老话,等我认为可以了再说,他可以等。
训练一会后,我和幸村精市坐在场边的休息室里,幸村精市为我将粘在脸颊侧面的头发梳理到了脑后——其实运动员长发比短发方便,可以扎成马尾,也不会有碎发。
……好纯情!
我不受控制地脸红了一下,做贼似的环顾了一圈,其他人都在专心训练,只有五条悟与夏油杰与我对上了视线。
夏油杰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我和五条悟的脸色,意味不明地拉出了一抹笑。
“哇哦。”他的笑意毫不遮掩,意味深长地说,“悟,夏子好像真的喜欢上别人了哎。”
我对夏油杰的杀意是真的,在经理办公室时,如果不是五条悟阻拦了我,我的刀真的会刺穿夏油杰的心脏。
我杀他的理由有很多,上次在小学时,他提出要杀了网球部的人的时候我就想杀了他。
这一下午,我假装无事发生地和网球部的人聊天训练,但是我的情绪已经不太对了。
是夜,我梦到了很多人。
很多很多人,面目模糊,叫声尖锐刺耳;他们被吸收成了人干,做不出夸张的表情,只是伸着手向我逼近。
他们包围着我,撕扯着我,说不出完整的语言,只能凄厉地尖叫着。
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的父母、朋友像是了无生机的木偶一般,木然地凝视着我。
而站在最前面的,是夏油杰的父母。
五条悟说,夏油夫妇对他很好,对我也很好,为我们带过饭、做过各种礼物。
一如现在的伦子伯母——
如果有人杀了伦子伯母,我一定会——
“学姐,学姐,夏夏!”
越前龙马的声音自耳边陡然炸开,我的心脏都被他的声音吓得紧缩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有人将我抱入了怀中,不断地轻拍我的后背,拿纸巾擦着我的冷汗。
“没事了,都是梦,没事了。”
我急促地喘息着,第一次杀人时那粘稠的血腥味再度将我环绕了起来。
那是我怎么都洗不清的罪孽!曾经认为理所应当的事,如今变成了我的噩梦。
我抬头看着越前龙马,他眉心紧蹙,琥珀色的眼中满是担忧。
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是我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了之前我和菊丸英二他们聊过的一个“生得术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