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的她,也许已经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了。
既然彻底融入,那原主的一切都是她的所经历过的。
钟毓突然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干涩得发疼。
从此刻起,自己就是正儿八经的尚书庶女,也是太傅岑鸢的妻子。
“夫人,你醒了。”
钟毓耳边突然传来卿云的声音,她扭头看向床畔,就见卿云一脸喜色地看着自己。
见钟毓嘴唇有些干裂,卿云先是扶着她坐起来,然后又十分贴心地在她腰后垫了软枕。
随后便转身小步跑向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给钟毓端了过来。
钟毓斜斜歪靠在床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小小抿了几口。
干涩已久的喉间舌根润了水,方才还泛着丝丝缕缕的苦意被压下去了不少。
卿云见钟毓喝了水,面上紧张的神情微微缓和。
可下一刻,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伸手贴在她额上探了探。
感受到指尖不再滚烫的温度,卿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谢天谢地,夫人额头终于不烫了。”她接过钟毓手中已经喝空了的杯子,看向钟毓的眼里盛满了愧疚,“倘若不是我今日”
“和你没有关系,”钟毓抬眼看她,面色十分平静,“是我自己的身体不好。”
“卿云,不要怪罪自己。”
卿云闻言,眼睛瞬间一红。
她看着钟毓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闻屋门忽然咯吱一响。
两人闻声同时扭头看去,只见岑鸢一脸寒霜大步走了进来。
看到钟毓已经醒来,他脸上的神色稍稍有些缓和。
不料在对上床上之人的视线以后,岑鸢的步伐却忽然一顿。
自己这是……
他看着钟毓的眼色一暗,是在担心她吗?
想到方才还在岑一口中听过的名字,岑鸢还没缓和多久的面色顿时又沉了下去。
钟毓是钟延川之女。
与她的这场婚事也仅仅只是一场谋划。
他不该生出担心之情的。
思及此,岑鸢将原本已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