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不是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他明白江闲的边界感向来很强,但此时江闲的状态像极了他那个失恋的兄弟——甚至比那个兄弟的情况还严重。出于朋友间的情谊,他还是问了:“江闲,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
他没问是不是失恋了,因为江闲不像是会谈对象的人,更别提因受情伤病一个月了。
江闲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嗯。”
纪临看有戏,于是继续试探:“你要是难受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这人干啥都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帮你排解排解。”
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江闲冷淡的拒绝。
“……”没关系,他早有预料,承受得住。
草草几口扒完饭后,纪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摞照片——这些照片都是摄影社参与不同活动、组织不同聚会时的留影,是摄影社在不同阶段的见证,之前一直挂在摄影社办公室里,直到今天换届纳新才取下来。
纪临一张一张翻着照片,越看越有些唏嘘。突然,他看见了一张照片,有他和江闲出镜。
要知道,江闲向来不喜欢参与人多的聚会,请他参加一场团建简直难于登天。除了那场联谊,好像还真没见他参与过别的,所以能在照片里看见他也真是稀罕事儿。
纪临看了眼照片,突然被江闲旁边那人吸引了目光——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人长得太好看了。虽然他同这人不熟,但因为江闲的关系,他知道这人名叫柳信。
虽然柳信在这张照片里只露了半张脸,但辨识度仍然极高。纪临看了看他的脸,又从记忆里翻出对那人的印象,不自觉感慨万千。要是江闲是弯的就好了,绝对能大饱口福。
此时,他还不知道柳信退学的事情。
一张张看完后,纪临从抽屉里拿出图钉,站起身把照片一张张钉在墙壁上。那张有他和江闲出境的照片,更是直接被放到了C位,直接占据了最瞩目的位置。毕竟是社长和副社长嘛,怎么能不在最中间呢?
干完这些后,他拍了拍手,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
*
十一月中旬。
江闲的病彻底好了,生活也慢慢恢复了正轨。
他依旧是那副寡言少语的模样,待人接物都极为冷淡,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
但追他的人却没被他的冷淡劝退。尤其是董云,自从知道了柳信退学,更是直接接替了柳信的活,准备隔三差五就跟江闲表白一次,想用坚持和毅力打动他。
第一次,江闲面色很冷,他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第二次,江闲直接无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