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听了这话脑子“嗡”地一声,什么叫送了她一份瘟疫的大礼?
陈姑娘听了那人的话,沉默了许久,方道:“你不知道,阿景,虽然借着洪水一事,发生瘟疫一事不奇怪,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往井水里下药这件事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倒不如趁着这两日疫情好转,扯个借口先离开的好。”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哪是什么洪水之后防瘟疫?哪是什么天灾?
一切都是人祸。
一切都是人祸!
药王顿时怒气冲天,还未做任何思考,他便已经撞开了房门,一掌击向陈姑娘。
其实,这一掌裹挟着他的怒气,又是趁人不备,威力极大。可陈姑娘不愧是能刺杀叶家主的人,明显武功高强,轻轻巧巧地便躲了开去,这样一来,原本有七八分的胜算硬生生没了。
药王见此不成,忙从背后抽出剑,一剑凌厉地刺了过去,带起四周的尘埃在房内舞动。对方袖中的绸缎顷刻飞出,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接下了这一招又还了回去。药王早料到她会还手,另一招紧随其后,剑影翻飞,四溢而出的剑气逼得阿景不得不躲在陈姑娘身后。
陈姑娘见状,一面护着阿景,一面将自身的内力注入绸缎,那绸缎化作一道虚影与药王的剑气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力量,逼得交战双方都不得不朝后退了十余步,直到退到墙边才堪堪停住。
以柔克刚!
还未做调整,药王便又破风而行,疾如闪电一般朝对方冲去。
陈姑娘见状也不慌,依旧是见招拆招。
双方斗了百来个回合,最终陈姑娘将夹着内力的绸缎猛得一甩,缎子破空而出,如长蛇一般缠在药王身上,药王也反手举剑一挡。
只听“嘭”地一声。
瞬间,绸缎化作破布带着尘埃散开在房内。而药王却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后的一击,已经震得他几乎心脉俱碎。
陈姑娘勉强支撑地站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说实话,要抵抗暴怒之下的药王她还是有些吃力。不过,她并不急着收拾药王,不徐不疾地蹲在药王面前,望着药王那一双暴怒的眼睛,突然就笑了。
“你说,像你们这些男人都那么自负吗?哪来的自信一定能偷袭成功呢?哪来的自信一定能压我一头呢?”陈姑娘那染着丹蔻的长甲在药王的脸上轻轻划过,“你看你,整日里就会醉心医术,一点儿也不知道习武,这可不就落到我手里了!”
看着长甲在自己脸上游移,药王突然起了三分颤栗。
害怕、后悔、愤怒交织在一起。
如果他好好习武,是不是就有机会拿住她?
若是换作他们伙伴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一定能击败陈姑娘的,可是他……
“你下药害了那么多人,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