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虽流走不少,但浴桶里依旧热气不减。景知瑜被揽入阿木尔的怀里,便能感受到阿木尔胸膛传来的炙热。
忽然,景知瑜睁开了眼睛,惊恐地抓住阿木尔的手,回过头道:“阿木尔,你干什么!”
“当然是清理干净然后给你上药了。”阿木尔将脑袋抵在景知瑜的肩膀上缓缓道。
“我自……我自己来……”景知瑜死死抓着阿木尔的手,红着脸道。
“还是我来吧。”阿木尔吹着气道:“你自己能弄得干净吗?”
“我……”
阿木尔三言两语,景知瑜整张脸红得都要滴血。
“别多想了。”阿木尔接着道:“这水要不烫了,得赶紧清理好带你出去上药。”
不多时,阿木尔抱着双腿已经发软的景知瑜走出了“浴室”。
阿木尔的帐篷内哪有浴室,所谓“浴室”无非就是在床铺边加了个屏风,隔离出一个小空间,放了个浴桶便是个浴室。
屏风外是烧得正旺的炭火盆,整个帐篷里都热烘烘的,但景知瑜从热水里被抱出来之后,还是哆嗦了一下。
“是还冷吗?”阿木尔关心道。
“还好。”
“那要不我再让人烧个碳盆?”
“不必了。”
景知瑜不想与阿木尔有太多交流,故而态度也是极其地冷淡。
阿木尔倒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害得他难受发烧,要打要骂他是认了;就怕是景知瑜干脆不理他了,这倒会让他深感无措。
“你……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
“不要。”景知瑜钻入被窝,直接背对着阿木尔,只是冷冰冰地甩了俩字给阿木尔。
“……”
阿木尔无措地坐在床前,伸出的那只手悬在空中良久,最后还是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