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娘姓啥名啥?”
“我姓冉,阿娘师父当然也姓冉。”至于阿娘师父的名字,讲给李公子听应该没关系。其实,她也是偷偷听来的。
“冉什么?”李宸风很慎重的追问。
“冉郁。”
“这就对了。”他对这个答案感到相当的满意。
“什么东西对了?”冉水袖也跟着他一块傻笑。
“水袖儿,明儿个一早,我们就上京城去。”只要冉水袖在他手中,就不怕冉郁不上门来要人。
“京城?我听林大叔说过,京城的房子很大、很气派,而且还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对不对?”冉水袖灿亮的小脸净是一片好奇。
“嗯。”为了吸引她前去,李宸风当然是拼命地点头。
“那……京城除了我刚刚所说的那些外,还有没有……有没有……”冉水袖忽然羞涩地支吾起来。
“你想得到的东西,那里全部都有。”
“那尼姑庵呢?我所说的可是很大很大的尼姑庵哦!”冉水袖还特别强调此点,因为这样才有很多的师姐可以同她作伴。
“尼姑庵?”李宸风怪叫起来。
“对呀,我不是说过我要出家的吗?等我们一到京城,我就要去找一间最大的尼姑庵,做一个真正的比丘尼。”
——————
“李公子……请你先停下来……我的木鱼掉下去了。”不会操控马儿,而缰绳又被骑在前头的李宸风给拉住的冉水袖,惟有眼睁睁地看着掉在树丛中的木鱼离她愈来愈远。
“既然掉下去,就表示那只木鱼跟你无缘。”掉了最好,他根本恨透了她所携带的那些佛器。嘿、嘿,在入城之前,他铁定要把她身边所有有关佛家的东西,一律清除干净,以免看了就心烦。
“可是木鱼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冉水袖心慌地频频回头。
“有我重要吗?”他有点吃味地加快马儿的速度。
啐,他竟然跟一只木鱼在吃醋。
“这……这……”一时之间,冉水袖竟也分辨不出哪一个比较重要。
“你居然还敢迟疑?”他堂堂尚书之子,竟然比不上一只破烂的木鱼!
李宸风冷不防地喝住马儿,回头怒视那名该死的缩头小尼。
“李公子,你……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好奇怪哦,自从他们离开客栈后,李公子似乎就不太对劲。
这冉水袖可就有所不知了,当李宸风一脸兴致勃勃地说要带她去京城游玩时,她竟然只想找一间最大的尼姑庵出家,这教他情何以堪呀!
“废话。”还问他。
“李公子,你是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如果她说二个都重要,他不知还会不会生她的气?
“废话。”李宸风差点对她咆哮。镇定,你千万要镇定,不要跟这种傻女人一般见识。
拉住缰绳的手握紧,而他身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强烈的不悦,以致它不断地踢踏着。
“呀!”很快的,冉水袖的坐骑也渐渐感染到不安而变得略微暴躁,让原本就不会骑马的她忍不住惊叫一声,仓皇地抱紧不停晃动的马儿。
就在二匹马渐渐不受控制的同时,李宸风也惊觉到自己的失控,“不要乱动。”回过神的他,朝冉水袖低喝一声,开始极力地安抚马儿,直到它们停止鸣呜而乖乖甩动着马尾。
“李、李公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还趴在马背上,一动也不敢动的冉水袖余悸犹存地问。
“没事。”恶声恶气地扔下话后,李宸风旋即掉转马头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