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尖锐的针剂插入我的后颈,瞬间,我整个人痉挛起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无论是首次,还是二次,刚刚分化完成的omega对刺激非常敏锐,很容直接陷入发情期,门外的omega就是这样的情况。
而我,二次分化尚未结束,此时就注射高浓度omega抑制剂,是十分痛苦伤身体的事情,但我别无选择。
“医生,林医生!”门敲得越来越响了,越来越急切。
那道喊声越加焦急尖锐,我强忍着后颈剧烈疼痛,昏迷的林瑕已经被我放在床上,我走出们,转身把门半掩着,吊儿郎当低着头,大拇指抵在眉心,抚平因剧痛皱起的眉,装作一副浑浑噩噩的混球模样,坦然若素的说:
“啧,吵死了,林医生有事,他已经完成分化了是吧,需要注射omega抑制剂而已,把id卡给我登记一下,我拿给你。”
“裴舟,你怎么在这里?”陪着omega来的beta同学一脸震惊。
“勤工俭学啊。”我挑眉笑笑,笑得一如往常猖狂肆意,实际上后颈腺体已经疼痛得满背冷汗。
我拿过id卡,登记了信息,却故意在校医院光脑上,调出了使用两支omega抑制剂的记录,把这些信息全都记在那位陌生omega的名下。
然后我转身,把剩下的那支omega抑制剂一支递给了他们。
“你这种富家公子还要勤工俭学,骗谁呢!”对面明显不信,看我一副靠着门框的淡定模样,疑惑道:
“诶,不对啊,尊贵的裴舟阁下,你可是个超级渣a,遇见发情的omega,怎么这么淡定?你由a转o终于变态了?”
靠!
他还骂对了。
我气得牙痒痒,腺体疼痛得又完全没有的应付他的精力,只能把这人踢开,然后狠狠的夺过抑制剂,把抑制剂扎进那名omega的后颈里。
下一秒,omega就挣扎起来,蹙眉咬牙,眼中含着水光,
如果我依旧是alpha,我一定会特别享受美人omega现在这幅满脸红晕带着痛苦的表情。
但现在,我明显比他更难受。
……
我咬牙,忍住发颤的舌尖。
我依旧是被认为是alpha,而他已经彻底成为omega,这就足够了。
于是,我挺直冷汗沁湿的后背,我淡漠轻佻的侧耳听着那位被人桎梏着的、被强行注射抑制剂的omega,正气若游丝的呢喃着:
“我的……人生彻底完蛋了,是吗?”
omega说道,脸色苍白,满脸绝望。
我转眼,看向校医院医疗终端光脑上,入侵程序进度显示:【100%】
我仔细的品味了一下,望着那位初次分化成为omega的军校生濒临绝望的崩溃神情,咂摸着他那尖锐刺耳的尖叫,无比的平静转动眼珠,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依然成为omega的军校生鼻涕横流、狼狈至极的可悲表情。
真是弱,明明我们正面对着同样的悲剧,他却已经自我崩溃。
果然是弱者。
坏蛋和畜生可永远不会自暴自弃。
在同样的腺体被注射抑制剂带来的剧痛之中,在同样身出omega发情虚脱状态的颤抖战栗之中,我挺直腰板,无言微笑着,如同真正的alpha一样冷漠而傲慢般,天衣无缝。
“对,你完蛋了。”我回答了那位omega。
但我,裴舟的人生,可才刚刚开始呢。
坏蛋永远不会认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