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摸了摸她的头,又道:“我本也不信,可此等怪力乱神之事发生,已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了。”
“那怎么办?普华寺现在都禁止出入了,我们现在也不可能再去了。”
卫云章:“今日早朝必会议起这事,你去跟瑞白说,让他去宫门外守着,父亲一下朝,就去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崔令宜道好。
卫云章便教她说了一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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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样学样地把瑞白叫了进来,嘱咐了下去。
瑞白刚走,卫夫人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母亲。”二人连忙起身相迎。
卫夫人摆了摆手,道:“我听说,你们一大早就起来沐浴了?”
卫云章赶紧解释:“我昨夜没睡好,总是做噩梦,身上发了汗,也牵连三郎起身照顾了我几回,因此早上才沐浴的。”
大夫道:“秋冬换季,正是容易着凉的时候,夫人又有伤,更要多加注意。沐浴的时候,伤口不曾沾水吧?”
卫云章心虚道:“不曾。”
卫夫人:“大夫你再瞧瞧她的伤口如何了。”
大夫给卫云章拆了绷带,沉吟良久才道:“夫人这伤……”
卫云章和崔令宜顿时紧张起来。
“夫人这伤其实不重,只要不沾水,好得就快。不过后面结痂的时候,很容易痒,夫人可千万得忍住。”大夫道,“昨日缠着绷带,是防止再渗血,现在已凝固,倒不必继续闷着了。我给夫人再上些药便好。”
上完药,大夫又给二人搭了脉,确认二人身体都无碍,再开了一份凝神补气的方子,卫夫人这才放心。
等大夫走了,卫夫人才有心情坐下来喝杯茶。
“昨日出了事,好些亲戚想上门来探望,都被我婉拒了。”她对崔令宜说,“若是这几日有朋友想来看你,三郎,你也先别见了,等你父亲那里有了定论再说。”
崔令宜:“自然该是如此。”
让她见她还不想见呢,朋友见面,一张嘴不就全暴露了?
卫夫人又问卫云章:“四娘,昨日之事,你跟崔公说了没有?”
卫云章摇了摇头:“尚未。”
卫夫人便微微蹙了眉:“我不曾收到崔家的消息,还以为是你已经让丫鬟去传过话了。”
“昨日外祖母来过,许是她那边已经跟父亲说过了。”卫云章只得道。
正说着,门口有人来报:“夫人,崔公来了。”
卫夫人这才笑了一下,道:“真是说来就来。我就说嘛,崔公就算再忙,也不至于问都不派人来问一声。还不快去请?”
崔令宜和卫云章对视一眼。
卫云章又开始冒冷汗。崔公来了,不会又像昨日侯府老夫人那样,要关上门和他说些体己话吧?
不一会儿,崔伦便进来了。
卫云章:“……爹。”
崔伦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焦虑道:“是伤到了哪里?”
卫云章:“后脑勺撞伤了一点,别的都没事。”
卫夫人道:“崔公放心,大夫刚刚来看过,说是很快就能好。”
“让夫人见笑了。”崔伦朝她颔首,“我是昨日傍晚才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消息,赶回家中时,已经很晚了,我便想着今日一早再来拜访。”
卫夫人笑道:“你我亲家,何来‘拜访’一说?又不是远嫁,崔公何时想女儿了,随时可以过来探望。若是四娘想崔公了,也自然可以回去找崔公。”
崔伦叹气:“好端端的,那桥栏怎么会突然断了呢?”
“案件还在查,到时候自然会要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的。”卫夫人道,“崔公也多日未见四娘了,四娘说她昨夜做了噩梦,想来是受了惊吓,崔公多安慰安慰她,想来心情能好一些。”
崔伦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