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捂了上去,试图发动异能将血液凝固,但他必须面对一个现实,裴烁已经失去了心跳,彻彻底底变成一具尸体。“楚哥,他已经变成丧尸了。”这话说完,束缚的藤蔓缠得更紧,丧尸痛苦的挣扎起来,当然,这或许只是楚寒松的臆想,毕竟尸体怎么会疼呢?但等他回过神来,由冰化成的水迹混杂猩红早已染红这片土地,他的队友们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盯着自己的方向。楚寒松冷酷垂眸,温柔的将裴烁解救出来,他避开了对方的撕咬,轻声道:“抱歉,小烁,现在我没有办法满足你。”在此时,他有了唯一的目标。他要复活裴烁。楚寒松动作强硬的捏着裴烁的脸颊,俯身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不会离开你了。”在杀了小组队友后,他自然不可能重新回到基地,只能寻找丧尸较少的街区安定下来,每天注视着被铐在床上凶狠激动的丧尸。“小烁,你还是那么漂亮。”男人的眼中带着痴迷,他爬上床侧身蜷缩在不断挣扎着想吃掉自己的裴烁身旁。普通人看来最危险恐怖的丧尸,现在却成为他安定幸福的来源。楚寒松发出满足的喟叹,接着抬眼与裴烁灰浊的瞳孔对视,他的手抚摸着丧尸瘦骨嶙峋的身体,心疼道:“是不是饿太久了?”男人说:“我会喂饱你的。”于是,在这个危险的时代里,出现了名为“人类猎人”的背叛者,他时常潜藏在黑夜,如丧尸般狩猎人类,捆绑着带回自己的营地,然后投喂他的爱人。楚寒松的疯狂举动引起了基地异能者的反感,他们团结起来搜寻男人的蛛丝马迹,终于在一天夜晚将他们团团围住,而直到这个时候,人们才发现他身后被养的很好的丧尸。这个丧尸似乎已经失去了野性,安安稳稳的跟着楚寒松,稚嫩懵懂没有任何攻击性。简直不像行尸走肉,他脸蛋干净、衣服漂亮,怎么看都是被精心打扮过的。他成为了人类最后的希望。被放在实验室里接受各种精密的研究,他总是安静的注视着在面前行动的研究员们,一声不吭。而楚寒松则被关进了专门为异能者准备的监狱,严加看守。但很快,裴烁就彻底死在了一场实验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楚寒松的异能发生了暴动,他第二次无能为力爱人的死亡,于是,他杀掉了任何前来阻止自己的人类,在狭窄的实验室里看到了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楚寒松的眼睛变成深蓝,从下而上蔓延的寒霜包裹住巨大的容器,方圆几十里的异能暴动让外界变成冰天雪地,而他只是默默的将额头贴紧玻璃,低声说:“对不起。”没有裴烁存在的世界是那么无趣又空茫,但楚寒松还不能死。男人的表情变得冷漠残酷,他必须要毁掉这个地方。让所有人为裴烁陪葬。楚寒松挂了电话后就无法入睡,他不明白为什么自杀后回到了末日开始的七天前,但听到裴烁声音的一瞬间,他明白一定是天意让他有了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裴烁,不让对方收到任何伤害。「宿主大人,您的任务就是阻止楚寒松毁灭世界。」系统小声说,这也是为什么它必须要让裴烁重生的原因,正是青年的死亡导致世界毁灭,煽动的蝴蝶翅膀引起飓风。裴烁低声笑了笑,上一世死亡的时候系统好心为他屏蔽了痛觉,但被啃咬的滋味还是久久缠绕在脑海里,他套了外套遮盖自己的胳膊,看着镜子里稍显苍白的漂亮青年,勾起嘴角。“打扮的这么好看,出去约会吗?”叶鹤调侃道,可怎么听都能听出些酸味来,“你女朋友是哪个学院的啊?改天带我见见呗。”
裴烁一直明白叶鹤对自己的好感,否则也不会在末世开始后选择投奔叶家基地,只可惜,在人类社会,完美的人总会引起阴暗的嫉妒。青年弯着眸子:“是男朋友。”叶鹤卡壳了,僵硬而机械地转头盯着裴烁,仿佛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是、是gay?”裴烁没说话,继续看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叶鹤急了:“既然你喜欢男的,那为什么……”他不相信裴烁没有看出自己的心思。“我暂时没有出轨的打算呢。”裴烁开口道。叶鹤皱眉:“你的暂时是多久?”裴烁耸肩:“谁知道呢?”还有六天,人类就会彻底陷入绝境,到那时,所有的法律、道德都得为生存让步。他或许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不过看系统的说法,他得呆在楚寒松的身边呢,以免导致世界毁灭。“那、我能不能优先考虑?”以往嚣张跋扈的二代少爷,此刻却稍显卑微的请求着。上下扫视的眼睛,充满欲-望。裴烁挑眉:“你想上我?”“你上我也行,反正都是上一世楚寒松和裴烁确定关系后,他们就常常在学校附近的公寓里厮混,甚至还同居了一段日子。裴烁站在门前,敲了敲,一时间他似乎又重新回到了末世前的那个懵懂未知的模样,嘴角挂笑,眼底却是一片深邃冷淡。他听见里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伴随重物倒地的扑通,一只眼睛透过猫眼观察门外人的样子,接着便迫不及待的打开门。楚寒松应该该洗完澡,寸头短发上挂着湿润,上半身赤-裸、饱满的肌肉被蒸汽熏的黑红,清透的水珠沿着隆起的山峰丘陵流淌向下,浸染了裤腰边缘,晕上深色。男人的眼中迸发出巨大的欣喜,那种失而复得又恐惧胆怯的神情让裴烁很快明白了些什么,他笑着开口:“发什么愣呢?不想让我进去吗?”山一样的身体将门挡的严严实实,楚寒松此刻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咽了口唾沫,垂眼侧身将路让了出来。裴烁进了玄关,熟稔的找了拖鞋准备换上,还不等他继续说些什么,就被楚寒松侵-犯性的按在墙上,野兽般充满欲望与吞噬的目光紧紧粘在脸上,一动不动,双目通红。“怎么了?”裴烁轻笑,“太想念我了吗?”无意间的话戳中了楚寒松内心深处的脆弱,他不想在裴烁面前表露自己的恐惧后怕,只能用滚烫火热的身体黏糊的贴着裴烁。青年比他矮一点,清瘦纤长的身体被完全笼罩在男人的怀中,舒服的不像样。楚寒松哑声道:“……好久没见到你了。”准确的来说,是三年六个月零八天五小时,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