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寻砚:[不过你这么冷淡的人居然也有铁树开花的时候,要不是方玦说12支,连我都?信了你是无性恋,对那方面没感觉。]
贺崇凛:[。]
贺崇凛把?手机扣在桌上,不准备回了。
余光瞥见?办公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文?件,没有一丝边角。
刚才弟弟那些话涌入耳边。
龟毛,强迫症。
冷漠。
原来他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吗?
贺崇凛捏捏眉心,瞥着文?件的边角,思绪放飞到遥远的以前。
他都?快记不清了。
大概是从五岁左右开始吧,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
爷爷对父亲恨铁不成钢,便把?全部的寄托放在了自己身上。
每天要学?习的东西?排得很满。
从基本的生活习惯到用餐礼仪,再到他所学?的各种?课程,一切都?像用精密的仪器计算过。
时间是,生活细节是。
拿刀叉是,连握剑的姿势都?是。
错了,就会受到严厉的责罚。
一遍一遍地被纠正,击倒,站起,直到不再出一丝偏差。
因为?爷爷说了,很多时候就是由于细小的偏差,导致满盘棋子皆崩。
若要以后身居高位,就要事?事?做到周密齐全,不落把?柄。
其实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往事?如?烟云。
很多事?情在贺崇凛这里已经不值一提。
只是没想到风过留痕。
他的生活还是留下?了一些烙印。
就像八岁那年被关进酒窖的那个夜晚。
贺崇凛以为?已经淡忘,可身体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思绪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贺崇凛说了声请进。
岑霁过来向他确认下?午的高层会议安排。
确认完,贺崇凛叫住他:“我平时切牛排或煎蛋的时候是像明烈说的那样吗?”
岑霁身形怔了下?,转过身,没想到贺总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还没从刚才的窘迫中完全走出来。
听?贺总这样问,原本想帮贺总遮掩一下?的。
但想到自己最近的“分分钟被抓包事?与愿违”体质,岑霁还是老?老?实实告诉贺总:“……是有点。”